的热闹,又格外的安静。
番邦使团一个个抵达,参加万族科举的人也都在客栈落脚,城门口观看银环虎蟒的百姓依然络绎不绝。
热闹归热闹,但却没有任何大事发生,所以说很安静。
唯一能称得上大事的。
那就是皇帝赐秦家了两桩婚事,一桩是秦延瑛和被撸掉指挥使职位的陈隧,还有一桩是秦牧野和他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红颜知己。
前者不知道是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
后者外界也早有预料,毕竟这对年轻男女经常在外逛街,丝毫不避讳他们之间的关系。
日子就定在科举开考的前一天,就当是给科举热场子了。
该道贺就去道贺。
毕竟是皇帝赐的婚,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当然。
也有不少人是真的高兴,毕竟陈隧这个酷吏在任时,京中多少权贵都睡不着觉。
他们试过好几次想要把陈隧搞下来,但都是无功而返。
结果没想到,陈隧自己作死,为了一个女人,把皇帝给惹毛了。
也幸亏皇帝仁厚,给了他一个体面的退场。
别人不知道陈隧是个什么感想。
但秦家上下都清楚的很。
“你们几个!把门外几箱聘礼都搬过来,小心点别碰着了,老子那么点家底全在里面了!”
陈隧指挥着干活,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镇南府生活很节俭,下人只够照顾日常起居。
所以干活的都是秦延瑛带的那些禁军。
百夫长乐呵呵地揶揄道:“陈大人,你还怪讲究嘞,当赘婿把自己家底都带上门了?”
陈隧也不脸红,理直气壮道:“一码归一码,什么入赘娶亲的,其实就是个说辞,实际上有啥区别?咱当大老爷们的,能让媳妇受委屈么?”
一众禁军哈哈大笑。
虽说秦延瑛训练他们的时候颇为严厉,但也是真教东西,每次各路禁军联合大比的时候,他们必然能争得上游。
大家都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所以对秦延瑛相当爱戴,看到这两口子能修成正果,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百夫长冲远处挥了挥手:“少将军你听到了么,以后也照这个标准疼少夫人!”
听到“少夫人”三个字,陈隧笑容微微收敛。
其实作为男人,也对“赘婿”这两个字还是有一些抗拒的。
但就是因为白玉玑的存在,他认为自己还是经常在镇南府住着更好。
皇帝给他的任务就是,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收集到一切能收集的信息。
只是……实在有些心疼自己这大侄子。
“那必须疼啊!”
秦牧野笑着拍了拍白玉玑挽在自己臂弯上的手,两个人就这么相互依偎着走了过来。
陈隧笑着问道:“牧野!你又要出门啊?”
“哎!”
秦牧野笑着点头:“以后成了已婚男人,做事就得稳重了,趁现在还没成婚,赶紧撒撒泼!”
陈隧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别让你姑姑担心!”
目送小两口离开,陈隧若有所思。
这小子穿着很正式,明显不是逛街的,所以说他要去哪?
两人上了马车。
白玉玑咬了咬嘴唇:“你还要去皇宫求官?”
“是啊!不然呢?”
“皇帝已经拒绝你这么多次了,你去多少次都是徒劳,万一把皇帝惹毛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
秦牧野笑了笑:“而且这官,我也不是硬求的,今天我打算卖身给他,要是他还不给我这个官,那我就只能放弃了。”
白玉玑顿时有些紧张:“卖身?你卖给他什么了?”
秦牧野咧了咧嘴:“就是一点利益,不是屁股,你放心吧!”
白玉玑脸顿时红了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没有想歪。”
她心中有些复杂。
其实她也清楚,以秦牧野的身份,能够卖给皇帝的利益太多了。
但他之前从来没有卖过。
现在却愿意为自己而卖。
这还是仇人的儿子么?
她咬了咬嘴唇:“对了!今天我还有点事,晚上可能要很晚才回来。”
“嗯!”
“你不问我为什么么?”
“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嗯!”
白玉玑轻应了一声,靠在他的肩头:“等会把我放在杨氏布庄吧!”
“好!”
秦牧野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无比唏嘘。
他当然清楚白玉玑想要做什么,现在四夷番邦的使团都已经抵京,明天就会通过鸿胪寺朝见皇帝。
在此之前,他们会进行一场秘密会面,来商量以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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