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鸾凤蛊……”
李弘悚然一惊,飞快扣住秦牧野的脉搏,焦急道:“那不是南诏的毒么?你怎么……”
“您听说过?”
秦牧野声音有些沉痛:“我的那位‘红颜知己’其实就是南诏的亡国公主!”
李弘的神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原来如此!所以你想求我的事情,就是解了这鸾凤蛊的毒?”
“不!”
秦牧野咬着牙摇头。
在此刻,他心跳已经快到了极点。
目前他的表现,是李弘预料之中的表现。
除了向皇帝表忠心之外,什么作用都没有。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
那就应该搏一波大的!
前面几次,虽说都算化险为夷,但一直都是敌暗我明,就算反制住打几拳,也是被动的那一方。
他想明白了,他需要权利!
拿到权利的前提,就是向皇帝证明,自己是一枚有价值并且十分称职的棋子。
这场证明是一场豪赌,赌李弘的“容古今难容之量”的量,究竟能够大到什么地步。
他深吸了一口气:“白玉玑说过,鸾凤蛊乃是南诏王室秘传,天下无药可解,我已经放弃了。”
“那你求我……”
“我想求陛下,给白玉玑一个机会!”
“她与你性命相连,我自不会为难她。”
“我的意思是,给白玉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嗯?”
李弘拧起了眉头,语气中也多出了一丝严厉:“她可是南诏余孽!牧野,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嘴上严厉,心中却是有些惊喜。
他喜欢一切意料之外的反应。
按照他原本的猜测,秦牧野在收到第二份礼物之后,才会向自己坦白。
但没想到这孩子聪明,刚收到第一份礼物,就主动挑破了这件事。
至于求自己给白玉玑改过自新的机会,更出乎意料了。
“我知道!”
秦牧野神情无比严肃认真:“不瞒陛下说,白玉玑挟持我,就是为了怀上我们秦家的血脉,然后用腹中胎儿炼蛊,用来毒杀我爹。
一开始我对她又恨又怕,可是相处了一段时间,我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她读的是我们中原的圣贤书,跟那些南诏余孽有本质的区别,她只是被那些人裹挟……”
李弘厉色更甚:“所以你对南诏余孽生出了恻隐之心?甚至动了感情?”
“是!”
“你混账!”
李弘眼底满是杀意:“你可知道,光凭这番话,就足够你死好几次了!”
秦牧野身体僵硬,明显已经怕到了极致,却还是咬着牙说道:“回陛下!若只是对仇人叛党动了感情,我只会与她同归于尽!”
“哦?那你为什么又贪生怕死了?”
“因为我……我认为她能为大乾所用!”
“你倒是会找借口!”
“我没有找借口!”
秦牧野深吸一口气道:“陛下!不瞒您说,这起差点让我姑姑蒙冤入狱的案件,就是她们策划的!”
“这你都知道?”
李弘有些诧异:“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为她求情?”
秦牧野深吸了一口气:“我姑姑一直对她很好,这件事发生之后,她承受不住内心的谴责,就把这件事情给我讲了,其实她一开始就后悔了,我姑姑去找扈焕时,她想阻拦我姑姑,但是没有成功。”
“她说你就信?”
“我问我姑姑手底下的那些禁军了,陛下您也可以问。”
“哦……”
李弘神色稍缓:“只是这些,可不能说明她有被原谅的价值。”
秦牧野沉默片刻:“昨天她又告诉了我一件事。”
“哦?”
“她告诉我说南诏遗民策划那起案件,是为了在向四夷番邦证明南诏的价值,好为南诏遗民争取生存的空间,我认为这是一个打入他们内部的好机会。”
“这种事她都告诉你?”
李弘这次是真惊了,这亡国公主嘴好像有点漏风,怎么什么事情都往外抖。
或者说,往秦牧野这里抖。
秦牧野有些扭捏:“我跟她,嗯……就是那种,您懂么?”
李弘有些不忍直视,一个镇南侯世子,一个南诏亡国公主,双方有生死大仇,却会被情情爱爱牵着鼻子走。
都失去理智了!
但又没有完全失去。
白玉玑还知道为南诏干正事。
秦牧野还想着过来坦白,试着让她改过自新。
当真……神奇。
但又感觉无比合理。
李弘揉了揉脑袋:“你想让她怎么改过自新?”
秦牧野听他松了口风,顿时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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