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历了红蛇夫人蛇化一事,如今端详着大马猴其人,怀疑此人的体内也是存在着“灵脉”,或许就是一种猿猴属的灵性血脉,如此才导致了对方的相貌这般奇古,竟恍若传闻中的山魈,丑陋怪异。
大马猴瞧见了余缺的目光,其鼻子哼了哼,施施然的朝着余缺打了个稽首:
“卑职马红,见过新任坊主大人。”
余缺点头应下,并笑吟吟的道:“这位老丈也是浑身酒气,刚才可是也在帐中饮酒,因见本官前来,便先逃出了?”
马红闻言,当即呸了一口,他拍了拍腰间的一个硕大酒葫芦,道:
“马某所饮,乃是山中猿猴所酿的猴儿酒。适才正和坊中的几头老伙计们吃豆喝酒,哪里配得上入此军帐,狎妓吃肉。”
其人毫不掩饰对那监副和典簿的厌恶,颇有种恃才倨傲的模样。
唏律律、噗呲。
马红的话声落下,在其身后又有一头老驴,伙同坊中的其余伙计们,听令的走到了军帐跟前。
其中那老驴闻言,还配合的打了个响鼻,酒气喷人,并舔了舔马红腰间的酒葫芦。
“回大人,本坊的所有头目、一干伙计,能叫来的都已经叫来了。”马红推搡老驴一把,然后指着众人,朝着余缺喊道:
“咯,驴官人、也来了!刚才就是驴官人在和咱吃酒,马某可没有聚众饮酒。”
依据此人所言,他若是只在和坊中的几头老驴老马喝酒,并未和人一起,那么的确算不上“聚众”二字,尽可算是私自饮酒。
余缺闻言,越发的感觉此人有趣。
不过这时,趴在地上的那胖瘦二人,他们见坊中众人都来了,并且眼神屡屡瞥向他们。
这两人局促间,不再趴着争辩,而是自行就起身,并且插话道:
“对对对,马老算不上聚众饮酒。我俩也算不上军中狎妓啊,大人明察!”
“大人若是非要定我俩的罪,马老也跑不脱。只看大人觉得,和驴子吃酒算不算聚众……”
马红听见,不以为意,其依旧觑着眼睛,讥笑的打量着那滑稽的胖瘦二人,不做争辩。
而余缺则是微挑眉毛,眯着眼看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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