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跳,看待余缺的眼神也更加欣赏了几分。
此女一口回答:“无甚影响,反而是一种督促。
灵瘾源自于尔等的灵视灵感种种,有灵瘾存在,便代表着尔等对天地间的灵气灵机感应非凡,往往还能为尔等带来些许的机缘,帮助尔等修行。”
这番话,让余缺大松一口气。
死后入邪便死后入邪,反正到时候他肉身都死了,也活不长久。
此事是否会耽搁生前的修炼,这才是余缺最为关心忧虑的。
对面,那女将还在自语:
“只可惜,灵瘾只作用在灵气灵机之上,而不作用在香火之上。这点似乎是当初的仙家们,特意禁绝了香火中的灵性显露,再加上香火一物的价值确实是远比不上灵气。
尔等天庙的灵感再是敏锐,也无法靠灵感来促进香火修炼。”
余缺猛回过神来,听见了这番话,心间再次五味杂陈。
“天庙于今,还当真是生不逢时,反而有所叨扰。”
不过他立刻也就心神振奋,暗想:“现在是生不逢时,但有朝一日,等到灵气复苏之时,天庙的种种弊端,可就并非缺陷,而是优势!”
而他余缺,满打满算,恰好就能活到灵气复苏之时。
“多谢将军解惑。”余缺连忙朝着女将拱手。
“无妨。”女将调侃着:“本将也只是不想哪一天,营中出现个入邪仙家。到时候,杀你不是,不杀你也不是。”
调侃过后,对方正色的,最后告诫道:
“且好好护着你的肉身,你是天庙道种,应当比其余的仙家更要重视肉身。
且今后谨慎更替血脉,否则削减或失去了肉身对魂魄的牵绊作用,尔等便是在自寻死路。”
余缺的神情再次凛然。
肉身于仙家而言,乃是渡世宝筏,对方的此言在理。
他在心间暗道:“看来,幸好我当初获得的开庙灵物,只是药材,而并非是刺激血脉之物。
否则的话,我即便开出天庙,肉身方面也可能出现隐患,比如像红蛇一般,肉身能够妖化。若是如此,今后发生灵瘾的概率无疑会更大。”
记下对方这番告诫,余缺再三的朝着女将拱手。
“好了好了。”营帐中沉默几息,女将开口:
“老会首告诉过你的,本将告诉你了,没告诉你的,本将也告诉你了。
你知晓了全貌,现在又是想要当个什么军官,是清贵点的,还是不那么清贵的?”
余缺闻言,他的面上闪过几丝迟疑,不过并没有犹豫多久,当即大拜:
“回禀将军,在下既想清贵一些,不被杂事叨扰,较为自在,但又想有替将军分忧,斩妖除魔,博取军功的机会。”
虽然女将已经将天庙道种的处境,一五一十的告知给了余缺。
但是余缺深刻记得,他此次之所以离家舍业,远道而来,为得就是能够在军中得到成长,以迅速的增长修炼,等待三年后中举时的一鸣惊人。
到那个时候,他若为真传了,下可叩问县学,上可直闯考评峰,尽吐郁气,并将黄归山救出。
而以他的肉身根骨,若是想要迅速攀升修为,军功一物必不可少!
对面,余缺有着老会首的引荐,本身又是个天庙,且今日他在营帐中的表现,比较让女将有所满意。
因此女将听见了他这等要求,并没有一口回绝,也没有觉得他唐突,而是自语着:
“老会首也在信中说了,军职品级种种皆是无甚所谓,但是务必不能在你头上再放个人。
你既要清贵,想安生修炼,又想有博取军功,厮杀上阵的机会……”
对方琢磨着,面甲下的眼神忽然一亮,还闪烁了几下:
“甚好,本将这里的确有一份军职,符合你的要求。”
余缺心间大喜,当即拱手:“敢问将军,是何军职?”
女将回答:
“本寨各个坊市之兵马,原本是由各坊市打理,但马匹一物,偶尔也有头疼脑热,容易出现马瘟,彼此窜害,因此就和药坊一般,设立了打理整个兵寨马匹的弼马坊。
不过平常时日,各兵寨的马匹依旧是由各自负责,只有当马匹生病,或是断腿种种,不得不宰杀马匹时,才需要弼马坊出面。”
对方一边回答着,一边伏下身子,将桌上的那封迁转文书展开。
“弼马坊中尚缺一担事的头头,你虽然只是九品,但乃是天庙道种,又是县考第一,还自带箓职而来,担任‘弼马翁’一职,条件勉强是够的了。
毕竟这一军职,口头上的地位虽然和其他的坊兵将领相当,但是左右不过是个闲职而已,朝廷也只是暂时允了九品官位。你若是同意,应下后,我这就替你签字画押。”
女将低头言语着,因此她看不见余缺脸上的怪异表情。
“原来是个马夫军职,只不过,为何非要叫做弼马翁……是因为避马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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