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地的烧杀掳掠,也是战争的一部分,谁要不这么做才奇怪呢。
没看大法官都对这事儿无感吗?
急得安东尼不断给昆汀使眼色。
说点有用的啊!
昆汀却理会错了,他认为自己的话之所以没有引起共鸣,是大法官不了解艾沃尔的状态,于是强调道:
“当然,我要指出一点,雷文只是趁着公国没有准备才取得了一场又一场胜利,实际上,雷文在艾沃尔打得相当艰难!”
“正是有我们艾沃尔公国的顽强抵抗,才让雷文恼羞成怒,做出了一桩又一桩恶行!”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了法庭内一阵哄笑,就连大法官都露出了笑容。
打得艰难?
堂堂一个公国,不到一年就被人一路平推、占领了首都,这叫艰难?
许多人要个孩子,都比这费事!
唯独雷文没有笑。
因为只有他才真正知道,攻打艾沃尔的过程,远没有外界以为的那样一帆风顺。
眼看着事与愿违,安东尼心中暗骂一声,连忙出声:“这条指控到此为止,我想请下一个证人出场!”
“他将向我们揭示,雷文这张看似彬彬有礼的面孔下,究竟隐藏着怎样邪恶的真正面目!”
昆汀盎然而来,黯然退场。
他到离开时都不太明白,本来应该是势如破竹,怎么自己就变成了小丑呢?
难道我在战场上比不过雷文,连法庭上都不行吗?
不过没人注意到昆汀的状态,所有人都在期待下一个证人。
但随着大门打开,贵族们却没有看到有人走进来。
直到一个矮小身影,踩着椅子,站上了证人席。
雷文瞳孔一缩。
庇勒!
他怎么会在这?
下意识地看向凯恩斯十六世所在的王座,雷文吞了口唾沫,觉得四肢有点发凉。
庇勒能出现在这里,只能出自国王的授意。
这场审判,真正的推手,是国王!?
怪不得。
怪不得裴迪南他们会放弃对自己的劝说、偃旗息鼓;怪不得安东尼敢于出面指控自己。
不是雷文愚蠢,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因为这么做,对于国王没有任何好处。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国王在授意、推动,那么无论雷文如何挣扎,结果都不会有任何不同。
凯恩斯十六世,可能无法直接影响整个审判的走向。
但以帝国之主的能力,怎样的罗织构陷做不到呢?
恐惧的种子在雷文心中扎根。
今天,他怕是走不出萨穆尔宫了。
“证人。”大法官邓鲁普看着庇勒,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要控告雷文男爵‘淫虐’之罪?”
庇勒仿佛鼓起了极大勇气,深吸口气,然后道:
“是的,法官阁下。”
邓鲁普道:“那么,请具体说一说吧。”
庇勒的手摆在台上,紧紧攥成了拳头,十根手指麻花一样扭曲在一起,头颅低下,身体微微颤抖,咬紧嘴唇,仿佛陷入了某种难于启齿的回忆:
“雷文男爵……强暴了我。”
轰!
就像是一枚火球在法庭内炸开,所有旁观者在这一刻炸开了锅!
哪怕对于王都的贵族们来说,这也实在是太过变态了。
庇勒是男人,还是侏儒,那种体型说是小孩子也不为过。
雷文怎么下得去手的?
就连大法官邓鲁普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证人,你要清楚,这里是法庭,你说的任何话都将被记录,在这里说谎,可是要承受重大后果的!”
“我明白,法官大人。”庇勒没有抬头,但声音却有些颤抖: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件事对我来说,绝不是令人愉快的回忆,但我必须说出来,揭开雷文的真面目……让更多人意识到,他是个怎样的人皮恶魔。”
邓鲁普沉声道:“……那就请说吧。”
“呼……”庇勒深深呼吸,站直身体,抬起头来,眼角隐隐可见未曾擦干的泪:
“本来,雷文男爵在我心中是个很正直的人,不会像很多人那样因为我的身高、种族就歧视我,反而与我相处得非常融洽。”
“可以说,从雷文男爵进入铭耐加尔城后,很短的时间里,我们就成为了朋友。”
“直到去年12月3日,雷文男爵邀请我去他在翡翠殿堂的住宅赴宴。”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的一切都很反常……没有其他人作陪,雷文男爵还一个劲儿地向我劝酒。”
“你们知道的,身为一个侏儒,很难交到朋友,我也很珍惜与雷文男爵的这段友谊。”
“所以我喝了很多。”
“没想到,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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