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他们只能脱掉鞋子,将水泡挑破,然后撕掉各自的袖子,将脚底狠狠的捆扎上几圈,用力勒紧。
这样走起路来情况会稍微好一点,虽然每一步都还是疼的让人抓狂。
两人都没有说话,朝着山侧继续走去,只是走到了一半的时候,他们就停了下来。
因为看到了远处的山脚下,停着的几辆汽车,汽车的大灯开着,照亮了下山的路。
同时周围的树林间还有人不断拿着手电筒来回巡逻,速度很快,也很密集。
现实不是艺术创作,没有人会蠢到不知道抬头或者不知道低头。
像是匍匐在敌人脚边也能不被发现的故事永远只是一个故事,或者只能是一个事故,不会成为真实的事情。
他们两人也不指望在这么多拿着手电筒巡视的人的搜查下能逃出去。
两人沉默了一会,默默的朝着另外一边走去,不知道过去离开几个小时,也不知道现在是几天,他们的双脚都已经疼到没有了知觉。
等他们越过了一个小山坡后朝着下面看去时,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一样的配置,一样有人在巡视。
其他地方倒不是不能下山,只是太陡峭了,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有些地方还是峭壁。
只有这么几个地方容易下山。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亮了起来,清晨,蓝斯让他们组织了一批人再次上山,不把约书亚找出来,他不放心。
今天虽然没有找到约书亚,但还是找到了几名跑不动的干部或圣钟党的成员,他们也都在山上成为了这片大山的养分。
枪声让山上躲藏着的人们变得更加的惊惧,白天因为光线充足,他们躲藏起来之后也不敢乱动。
这个时候保持着尽可能的静止,才是正确的选择。
没有食物,没有水源,每个人都在经历着精神到肉体的双重折磨。
虽然今天没有找到约书亚,但是发现了约书亚和他身边人之前包扎脚上伤口的地方,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些布条。
他们推断,剩下的那些人朝着山里更深处的地方去了。
到了第三天,蓝斯的援助抵达。
他们用卡车运输了二十多辆卡车的人,杜克副局长也跟着过来了,还带了一些猎犬。
“我听说要找人,所以从一个关系不错的猎人那边借来了这些猎犬,它们的鼻子很灵,或许能够提供一些帮助。”
看到这么多人,还有猎犬抵达,蓝斯脸上也终于多了一些笑容。
他和杜克副局长也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给他布置了任务。
很快身着警服的人们开始清理并且封锁山谷以及周边地区,他们还在通往山谷的小路上设卡,禁止其他车辆随意的靠近这里。
而其他人,则开始更密集的上山。
他们是有准备的上山,带了更多的食物,水,还有手电筒,以交替式的推进进行搜索,将整片山林搜刮得干干净净。
第三天的夜里,山林深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声,离主力巡山部队的距离并不远,每个人都充满了信心。
翌日一大早,大家填饱了肚子,再次开始搜寻起来。
很快他们就有了一些发现。
越是往山里走,留下的痕迹就会越多。
冬天的时候大批的落叶落在了地上,经过冰雪雨水的吃透,逐渐变得腐烂,最终会形成一片腐土。
越是没有人抵达的地方,这些腐土也越是明显。
等到了开春之后,它们才会被大地慢慢的吸收,但是在这一刻,它们就在那。
一个个清晰的脚印出现,让搜寻的队伍很快就有了目标。
此时的约书亚脸色格外的苍白。
三天没有吃什么东西,昨天饿极了吃了一些树叶,结果更难受了!
他整个人已经濒临崩溃了!
昨天晚上,那个干部打算对他动手,被他发现,提前一步反杀了对方。
但这也完全暴露了他的踪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别说走路了,多站一会对他来说都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他躺在地上,大脑完全的放空。
他莫名的想到了自己小的时候,想到了他的父亲意气风发的模样,想到了他的父亲在审判席上的绝望。
想到了周遭那些人对他们的尊敬恭维,也想到了后来他们的冷漠鄙夷甚至是伤害。
人生就像是这座山,有时候起伏的幅度很小,但有时候,也会大起大落。
他太饿了,也太渴了,他其实已经听到了远处搜寻队的声音,但他不想跑了。
就这样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的“找到了”的声音让他惊醒过来。
他看着已经围过来的人群,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恐,只有一些轻松。
晚上,他们从山上下来,在满地血污的大教堂里,约书亚被推了一把,跌坐在蓝斯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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