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34 第十八朵雪花(六)(3 / 4)  了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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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儿子再多也经不起这样造,他活下来的孩子有三十余个,其中二十七个都是儿子,两年下来,硬是被造的只剩最后两个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从外面买人回来应付,可那鬼物跟长了眼似的,就那一次糊弄,对方直接带走了他两个儿子。

    “再这样下去,我富家可就真真儿的绝后了哇!”

    富知州此时悲从中来,忍不住落泪,他这哭得也是真心实意,没办法,人过中年,早已有心无力,府内已有三四年不曾有新生儿,真要没了最后这俩儿子,他这辈子积攒起的家业留给谁哦!

    可惜他五短身材肥胖油腻,哭起来毫不梨花带雨,实在难以让人生出同情之心,夏娃咯咯笑个不停,指着富知州说:“他脸好油,眼泪都留不下痕迹。”

    富知州的哭声戛然而止,长空问他:“这鬼物只盯着你一家薅,莫非是你家做过什么亏心事?”

    斩楼:“一个巴掌拍不响,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啊!”

    富知州刚当官时曾判过一个案子,一寡妇状告大伯哥对自己施暴未遂,富知州见那寡妇生得貌美,年纪还轻,丈夫刚刚过世不到半年,且对方的大伯哥涕泪俱下指天哭地的发誓不曾有任何逾矩之行,当堂便判寡妇诬陷于人,打了她十个板子再逐出公堂。

    当时他便是这么说的判词: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口口声声说旁人施暴于你,焉知不是因你行事不检点,给了旁人错误暗示?

    如今同样的话被人扔回身上,富知州便觉哪里怪怪的。

    见富知州表情变了,夏娃意犹未尽道:“哭啊,你怎么不哭了?”

    泪水流过油脸还蛮好笑的。

    富知州:……

    飘着把知州府逛了一圈的抱扶罗撑着红纸伞回来了,正好听见夏娃问富知州怎么不哭:“都长这样了,确实是该哭一哭。”

    怎么跟个成了精的胖头鲶鱼似的。

    师爷讪讪道:“我家大人自为官来,不说是两袖清风爱民如子,那也是兢兢业业尽职尽责,这被鬼物盯上,说不得是哪个犯人心中记恨大人,因此暗中报复也说不定,大人可是个好官呐!”

    他情真意切地说完,便听见了阵阵发笑之声,有大女人豪爽狂放的笑,也有小女孩清脆天真的笑,还有个古古怪怪阴恻恻的笑,好似他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富知州被笑得肥脸通红,衬着那一脸油,若非嫌脏,总觉着能煎上十七八个蛋都够。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就别找补了,该不会是亏心事做多了,寻不出苦主吧?”斩楼问。

    然后就见富知州跟师爷齐刷刷变了脸色,好么,真让她给说着了。

    看知州府这琉璃玉瓦,随手可见的珍稀字画,想来富知州在任上没少捞,能养得起二十多个妻妾外加几十个孩子,没钱能行么?

    至于这钱从哪来,就只有富知州自个知道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会太干净。

    作孽太多,以至于遭逢祸事时连个怀疑对象都找不到,因为他干的缺德事儿太多了!

    “那把你剩下那俩儿子叫出来吧,让我们瞧瞧,他们身上有何独到之处。”

    富知州闻言,不大乐意,他感觉这几人压根不是真心想帮忙,万一把最后俩命根子叫出来,遇到危险怎么办?

    抱扶罗道:“我知道他们在哪儿。”

    她在知州府飘了半天不是白飘的。

    夏娃从椅子上跳下来,双脚稳稳落地,“带路。”

    富知州见她们竟不顾自己的决定,在他家如入无人之境,脸一黑:“慢着!”

    ……没人理他。

    他跳脚大喊:“来人!快来人!把她们给我拦下!不要让她们在府中乱跑!”

    府内家丁迅速集合,斩楼揉了揉后颈,舒展舒展筋骨,连剑鞘都懒得拔,赤手空拳没几下便将这群乌合之众揍得满地找牙。

    她下手不知轻重,有几个躺在地上气息全无,可把富知州吓坏了,圆润的身体一骨碌往后靠,正巧砸在瘦巴巴的师爷身上,只听几声脆响,当了人肉垫子的师爷顿时倒地不起,口中哀哀叫唤,眼泪狂飙。

    看样子肋骨都被压断了。

    夏娃笑个不停,跟在抱扶罗身后让她带路,抱扶罗在府中飘啊飘,七拐八绕的,最后停在知州府的东跨院门口。

    这知州府大的,粗略估计得有个五六万平方米,抱扶罗都怀疑知州府里的人互相认不认识。

    东跨院的与众不同之处,在门口便瞧得出来。

    门上贴着的是等身的门神像,一看便是开过光的,墙壁上写满佛经,池子里种的是莲花,连树都是招财辟邪象征着长寿的银杏。

    窗户上用的也不是普通窗纸,而是道家黄符,总的来说,只要能驱鬼辟邪,甭管佛家道家通通用上,院内院外是三步一人五步一岗,保管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据说除了富知州本人外谁都不许进,哪怕有知州腰牌也不行,这是富知州为了保护香火下的死命令。

    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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