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凸出的嶙峋乱石上狠狠砸了下。
他整个人从上到下都麻了,下肢尤其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脑袋昏沉间,一丝懊悔滑过心间。
早知玉狐二人不好对付,没想到事先设下重重埋伏,最终还是不敌他二人。
如果,他是说如果……
如果他不曾转念想要皇祖父那份遗诏的话,是不是就能睁只眼闭只眼,继续和沐昭玉琳琅相安无事下去……
——
“这里?”沐昭惊讶望着四周,目之所及,草坪、楼船、池塘、各式各样的生活用具,一切都极其新奇。
尤其眼前这栋灯火辉煌的建筑,真令人大开眼界。
“上次只带你参观了一下这艘水鬼帮抢来的船,今日就带你具体参观下我的购物大广场!”
“哦对了,还有这,你跟我来……”玉琳琅想起什么,拉着沐昭往草坪另一头跑去。
“看这些,还有这些……”玉琳琅指指眼前,看上去年代久远的架子床、梳妆柜、桌椅板凳等物。
从桌上取来一封信笺,郑重其事交到沐昭手上,“看看。”
“先前我找着这封信时,还琢磨北寒北寒的怎如此熟悉。后来才想起,你给我的那本皇帝隐秘三两事里有写到,狗皇帝那些年的爱恨情仇。这北寒就是你爹,这信……是你母亲留下的。”
沐昭紧紧握住信,逐字逐句看完,一语不发伸手紧紧搂住玉琳琅。
玉琳琅知他心情跌宕,抬手轻拍他后背以作安慰,“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放心,以后,我罩着你,我看谁敢再欺到你们头上!”
“琅儿……”沐昭声音闷闷的从她颈窝处传来,“我此生最大的幸事,便是遇着你。”
“狗皇帝把你母亲拘禁在祈宝塔内多年。这些东西,都是从端王府搜刮过去的。我后来才知,这些都是你父母的遗物。”
“咱父母。”沐昭闷闷纠正。
“嗯,咱父母。还好我当时全都拿出来了,我把狗皇帝的祈宝塔,从上到下搬了个精光,还把他气到吐血了呢!”
“现在回想起来,该!你看这些书,应该都是母亲看过的,我闲时就把它们拿出去晒晒。”
“这些小衣服小袜子,也都是母亲给你做的,可好看了。”
“我把咱娘的遗物全都取走了,连一块抹布都没给狗皇帝留下!”
“狗皇帝还想留着当个念想,念想个P,他这种心思不正、弑父杀弟的恶徒,最终就该一无所有。”
“好人才该有好报,恶人就该现世报!”
“嗯,琅儿真好。”沐昭伸手抱紧她,低落的情绪减退几分。
“走,我带你清点清点东西。再带你去购物中心里面逛一圈。”
至于流落在洪水中挣扎浮沉的夜川信,呵呵,就任由他随波逐流去呗。
这天底下又不只剩他一个姓夜的,他死了,还有三四五能顶上去,再不济……把那圈禁的大皇子夜滕弄出来,也不是啥难事。
玉琳琅陪着世子一件件翻看、归置其母亲遗物。
不知过去多久,世子转眸一瞧,只见小姑娘支着下巴蹲他身边,正笑嘻嘻望着自己。
“饿了?”
玉琳琅用力点头。
“走,给你做好吃的去。”
二人在购物中心吃饱喝足又休息好一会儿,这才施施然出去。
飞身一跃至山边,再看底下峡谷,水流已将一排石头冲刷的干干净净。
“啧啧,害人反害己哟。”玉琳琅喃喃一声,拉着沐昭循踪向前。
足足找一个多时辰,才瞧见夜川信身边那些虾兵蟹将们搭建的临时营帐。
随身侍卫一见来人立马就给他们跪了,磕磕巴巴道,“玉,玉狐大人,世子殿下。陛下说,您您二位若来了,就请,请进去细谈。”
玉琳琅和沐昭进了营帐,贴身侍卫忙打手势让所有人散开远离。
谁也不敢探究他们进去和皇帝说了什么,只知不消盏茶时间,二人便出来了。
玉琳琅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这折腾大半晚的,有没有空营帐好歇息歇息?”
“有有有,大人请随我们前去。”
无人知道,那晚玉狐大人、世子二人,究竟和陛下说了什么,只知回京后第一件事,陛下就颁了罪己诏,详详细细述说先帝罪孽,并彻底恢复了端王名誉。
查封的端王府及八十万两黄金等财物,全部发还给端王世子不说,陛下还亲自下诏隆重表扬了一番宣平侯府。
宣平侯府擢升为庆国公府,老侯爷沐程胜荣升老公爷。
这旨意隔了七八天传至魏州府,家里上上下下都一脸懵逼。
虽然搞不懂怎么回事,但有一点能确定,肯定是他们家好大儿又进行了什么骚操作……
否则,魏州府也不可能成为好大儿的直属封地。
国公沐致远携夫人林氏亲自开宗祠迎出端王妃林环儿牌位,将之与端王合葬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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