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蓝玉将淮西党多年来所做的种种不法之事一一供出,从贪墨军饷、私吞田产,到结党营私、欺压百姓,甚至涉及朝中一些隐秘的权力交易。消息一出,整个朝堂瞬间风云突变,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席卷而来。
淮西党的官员们人人自危,往日里嚣张跋扈的气焰荡然无存。他们或闭门不出,或四处打探消息,生怕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蓝玉的供词中。那些曾经与淮西党关系密切的官员和势力,此刻也如坐针毡,惶恐不安。他们清楚,若是蓝玉真的将淮西党这些年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全部抖落出来,不仅淮西党会万劫不复,就连他们这些与之有牵连的人,也难逃清算。
朝堂上,往日里与淮西党交好的官员们纷纷避而不见,甚至连眼神交流都变得小心翼翼。一位淮西党的官员在朝会上试图与一位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同僚搭话,对方却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快步走开,仿佛躲避瘟疫一般。这位官员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心中一片冰凉。
与此同时,韩国公府内,李善长坐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眉头紧锁。信中的内容正是关于蓝玉招供的详细情况。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愤怒、失望,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国公,如今我们该怎么办?”一名心腹站在一旁,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李善长沉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蓝玉……他这是要把我们都拖下水啊。”
心腹急切地说道:“国公,若是蓝玉真的将那些事情全盘托出,我们淮西党可就真的完了!皇上若是追究起来,恐怕连您也……”
李善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目光阴沉:“慌什么!蓝玉到底有没有招供,这还只是传言!就算他真的招了,但他手中未必有确凿的证据。只要我们咬死不认,皇上也未必能拿我们怎么样。”
“可是……”心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善长冷冷的目光逼了回去。
“让你派人去监狱打探,可有消息?蓝玉到底招没招?招了多少!?”李善长沉声问道。
面对李善长的这个问题,心腹额头冒汗,连忙道:“国公,蓝玉可是被关在锦衣卫的监狱里面,就是当初关押欧阳驸马的那座监狱,锦衣卫防守得相当严密,别说人了就连一只苍蝇都别想进去,属下已经用尽了手段,但都失败.原本咱们在锦衣卫也是有人的,但是上次蓝玉义子事件之后,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将锦衣卫上上下下彻底清洗一遍,我们在里面的人全部都”
“不过锦衣卫内我们还有一个眼线,只是这眼线的级别很低,没办法直接参与到蓝玉案当中,我已经给他下令,无论如何都要把国公您想要的问题打探清楚,就是需要多一些时间。”
听到心腹这话,李善长神色变幻,过了一会儿,这才点头,沉声道:“务必尽快,此事耽搁不得。”
李善长很清楚,蓝玉被下狱,本就对淮西党打击极大,若是蓝玉真的在监狱内招了,那对淮西党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
“国公,您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太上皇放出来的假消息?”心腹想了想开口道。
“假消息?!”李善长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确定道:“也不是没有可能,以老夫对太上皇的了解,若是蓝玉真的招了,就我们做的那些事情让太上皇知道了,估计这会来抓咱们的锦衣卫都已经在路上了!”
“但是并没有听说锦衣卫抓人,或许一切都是咱们自己太过担心了,也或许是有人在故意散播舆论!但是不管是真还是假,蓝玉在监狱里面的情况一定要打听清楚!”
“是!国公英明!”心腹连忙拱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另一名心腹匆匆跑进来,脸色苍白如纸:“国公,不好了!刚刚传来消息,太上皇发怒,下令彻查蓝玉一案,并且……并且特别说要查和蓝玉相关之人!”
李善长闻言,手中刚端起的茶杯“哐当”地一声掉在地上。他缓缓站起身,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传令下去,所有人即刻销毁一切可能与蓝玉案有关的文书、账目。另外,派人去狱中……想办法和蓝玉搭上线,无论如何,不能让蓝玉再乱说了。”
“若有必要,你们可以”
李善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心腹们面面相觑,随即重重点头,匆匆离去。
李善长独自站在书房中,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喃喃自语:“蓝玉啊蓝玉,你这一招,可真是把我们逼到了绝路……但淮西党,绝不会就此倒下!”
朝堂之上,风雨欲来。淮西党的命运,仿佛悬于一线,随时可能坠入万丈深渊。而那些曾经依附于淮西党的官员和势力,此刻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场风暴不要波及到自己。
与此同时。
奉天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皇帝朱标焦灼不安的神情。他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目光时不时瞥向殿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消息。蓝玉在狱中告发的消息如同一把利剑悬在他的心头,而太上皇朱元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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