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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怎么还要把徐辉祖拉进来?
先是郭资当后勤大总管,又让徐辉祖来当先锋官,这就相当于欧阳伦彻底掌控了这次征伐北元大军的权柄。
好气!
这也太过分了!
蓝玉心里气得不行,可再气也没办法,如果这事是欧阳伦提出来的,他完全可以用任人唯亲为理由反驳,但是郭资、徐辉祖二人的任命都是由朱标提出来的,这让他怎么反驳!
难道说皇帝朱标任人唯亲?!
那他这个先锋官还是不是一样的有问题?!
可若是不说,不站出来反驳,怕是后面他在这大军中是一点发言权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蓝玉也是不再憋着,直接开口。
不过蓝玉并没有对皇帝朱标开口,而是对着欧阳伦开口说道:“欧阳驸马,这郭尚书是你老部下,徐辉祖更是你的妻弟,一个管后勤、一个当先锋官,怕是有些不妥吧?”
“陛下或许不懂,但你欧阳驸马应该明白!”
“明白?明白什么?”对于蓝玉的质问,欧阳伦直接反问道:“咱们大明律令里面有哪一条律法规定,不允许老上下级以及姐夫妻弟这种关系出现在同一大军当中?!”
“可你这是任人唯亲!乃是大忌讳!”蓝玉嚷嚷道。
“任人唯亲?呵呵莫非蓝玉大将军忘了,谁在军中重用义子,还纵容义子冒领他人军功、贪墨军饷和战利品?!”欧阳伦也是丝毫不顾及蓝玉脸面,继续怼道:“这才是真正的任人唯亲吧?”
“而我这个呵呵是叫做举贤不避亲!”
“郭资当户部尚书做的事情那是一样接着一样,根本不用我来说,徐辉祖那就更不用说了,刚刚在之前的平定云南的战役中夺得大功劳,他们的能力没有任何问题,更是为大明立下诸多功劳。”
“而你的那些个义子”欧阳伦缓缓摇头,恕我直言,“全部都是垃圾!”
“你!”蓝玉瞪大眼睛。
“再说了,关于郭资、徐辉祖的任命,那都是刚刚陛下亲自确认的,我可没有主动提!”欧阳伦冷冷道:“我可不会为了一个避险,而坏了两位国之栋梁前途机遇!”
“最后一点,倘若这就是任人唯亲的话,那我是陛下的姐夫,你是陛下的妻舅,这又怎么算?!”
“难不成你还要说陛下任人唯亲?!”
额.
蓝玉可没李善长那般好口才,直接被欧阳伦说得呆滞在原地,“那那.照你这样说,任人唯亲还是件好事了!”
“诶,对了,就是一件好事,不任人唯亲难道还要任人唯疏么》?!”
欧阳伦笑着道。
蓝玉彻底愣住了,眼神木楞,此时此刻他竟然觉得欧阳伦说得很对。
“蓝玉,人是朕安排的,你就不要再质疑了!”
朱标开口道。
“是。”蓝玉也想要质疑啊,但是奈何没那个能力。
朱标则是继续道:“妹夫,朕大概能想到这些了,你看看其他的如何安排?”
欧阳伦此刻也是进入到军师状态,思考道:“陛下请打开地图!”
“好!”
朱标点点头,接着便命王忠将悬挂在墙壁上的大地图放下。
哗啦——
众人来到大地图面前。
奉天殿内,烛火摇曳
朱标指着漠北舆图,开口道:“妹夫,根据锦衣卫情报,北元残部盘踞漠北久矣,这次我大明依旧是出兵三十万,妹夫以为当如何用兵?”
欧阳伦拿起青玉麈尾近前,指向地图道:“陛下请看,当效汉武分兵合击之策,臣拟以“双锋破阵、三军并进“之局——西路遣凉国公蓝玉为左先锋,东路以徐辉祖为右先锋,陛下亲率中军坐镇兴和,三路齐发必使伪元应接不暇。”
说完,欧阳伦再次用麈尾划过墙上的羊皮大地图,继续道:“蓝玉部五万轻骑明日出宁夏卫,沿贺兰山北麓疾行,首战须破狼山隘口,焚北元设在哈剌兀速的草料场。待敌主力西援,即刻转道东北,沿胪朐河直扑和林故城,以摧枯拉朽之势灭地。”
朱标沉鸣片刻:“妹夫,这北元当中也有强手,若北元识破此计?将计就计,我们又当如何?”
欧阳伦直接拿起朱笔在地图上勾画起来,一边勾画,一边开口道:“无妨,我们还有右先锋徐辉祖,可让他领三万重甲步骑出大同,此军过宣府后分作明暗两路——明路由开平卫北进,大张旗鼓攻应昌;暗遣五千精锐夜渡饮马河,沿阴山北麓潜行六百里,突袭沙井城截断敌东逃之路,断掉北元继续北撤之路。”
“即便他们有所察觉,但是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欧阳伦放下手中的朱笔,沉声道:“左右先锋不过是表面,待双锋搅动敌阵,陛下亲率二十万中军自兴和所出塞,沿我大明这些年修建的宽阔官道,借助三蹦子等工具迅速北推,到时候再让各地藩王军队为疑兵,各自出征,广布旌旗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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