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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次出行前,赵湘还来找过她呢。为此,梁柔有些怀疑的望向聂焱,时间赶的太巧了,梁柔不得不想是不是聂焱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聂焱也不惧,坦白:“我是帮了忙,但这事,不是我能左右的。”他能让这事情尽早的曝光,但犯罪的人是景文渊,他要是没做过,聂焱也不可能诬陷他。
梁柔点头,她并没有责备聂焱的意思,这事情她早就知道,跟聂焱没什么关系。
他只是帮忙揭穿而已,要,这还是良好市民应该做的事。只是........梁柔难免有些心情沉重。
赵湘面对这样的情况,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事实上,自从景文渊的厂子出事被封,而景文渊被抓之后,赵湘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求人。
她根本不相信一生沉默老实的丈夫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她坚信是诬陷,是冤假错案,所以赵湘到处求人翻案。
赵湘在临海市还是有些人脉的,前前后后找了不少人。但景文渊出事之后,大多数人都很对赵湘避而不见,就算见了,也都摇头叹息。
赵湘认识的人,大多都是医疗行业的,起假药禁药都深恶痛绝。越是一个行业的,对行业内的违法事情越是厌恶。
没人比一生更知道这些药物的危害。所以赵湘四处碰壁,但她绝不认输,依旧不断的到处找人。
晚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家里景杉还在看书。赵湘看到景杉,就有些生气,
“你下班时间就不能陪着我出去找找人,你爸爸岁数那么大了,哪里能熬得住看守所里的日子。”现在景文渊的案子还没有公审,所以人还在看守所,并没有进监狱。
赵湘忙忙碌碌的,就是想把景文渊保释回家,免得在看守所里受苦。景文渊这辈子,还真是没吃过苦,这药厂还是祖上传下来的,虽不算巨富,但也是殷实人家,生活的很优渥。
景杉抬起头,眉头皱着,眼镜在灯光下反射着光,
“妈,您能不能别出去到处跑,现在我在医院都已经很难做了。”景文渊的事情发生,景杉自然受影响,那是他亲爹。
而且赵湘这么四处求人,求的也都是医疗口的,逃不过景杉的院长以及一些重要的科室主任。
这几景杉在医院里都能感觉到来自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了。他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一如往常的工作,回家来,他实在不像在面对这样的问题。
景杉能出这话来,可想而知赵湘的心有多寒。这个儿子,赵湘一直觉得很亏欠,那是因为从来都是景文渊照顾的更多,从呵护到大的。
被父亲一手养大的孩子,竟然能在父亲出事后出如此事不关己的话来,赵湘瞬间情绪达到了巅峰。
“你还是我儿子吗?”赵湘这些在外面求人低头惯了,心里的憋屈很沉重,发出来的时候,就有些歇斯底里,
“你爸爸这么多年,就算对不起全世界的人,对你总是问心无愧的!这种时候,你竟然能不帮他?!”景杉推了推眼镜,冷静到几乎冷酷的程度,
“帮?怎么帮?这事是他做的,难道我该去看守所顶罪?换他出来?”话当然不是这么,如果景杉真的要去顶罪,赵湘反而会劝阻。
但是孩子如此冷漠,也够让赵湘心寒的了。
“那也不能坐视不理!”赵湘连哭带吼。景杉脸上有一种看傻子的表情,很平淡的:“妈妈,您想想您自己,也考虑考虑我,我们科室的人原本就不多。现在梁柔走了,我是顶梁柱,我不能再出问题。您就算为了我,也消停点吧。”赵湘就像嗓子眼儿里梗了块铁一样,她不愿相信儿子能出这样的话来。
却又无法反驳他哪里错了,难道赵湘不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吗?她比谁都清楚景文渊如果真按新闻报道的那样做了这些事情,那结果会是什么。
但是赵湘没办法做到心平气和,她要不断的让自己做些什么,这样才能心里安稳。
被抓的人是她的丈夫,一生相守走过来的,她没办法在家里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不能,景杉能。就在父亲被抓的时候,景杉还是能不惊慌不失控的继续工作,一切如常。
赵湘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她瞪着景杉半晌,也只是你你你你,不出别的来。
景杉一脸理所当然,
“爸爸自己就过,一人做事一人当,他的事情,根本不用我操心。”大概是景文渊早知道会有这一,所以从对儿子的教育,都是如此。
只是这话太刺耳了,赵湘忍不住反驳:“一人做事一人担,你自己做到了吗?梁柔跟安安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你对他们付出过你的责任吗?”提起梁柔,景杉也有些无言以对。
但他还是能出道理来,
“从前是我不知道,但是作为朋友,我做的已经不错。”从前他是不知道安安是自己的女儿,若是知道,他不会放任。
想到此,景杉有些黯然。有些事情有些人是景杉能坦然放下的,但梁柔显然是他生命里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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