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他的人,是她!碰到有人弃尸,那只不过是概率很小的巧合。事情的起因,明明就是因她跟踪而来。
可是这一年,她就跟拿来尚方宝剑一样,时时处处都说他要为此负责!
梁辛没有辩驳过,她说负责,他就负责。尽心尽力的安慰她,认认真真的办案,把凶手绳之于法。他自认做了该做的一切,可是还是逃脱不了她的纠缠。
梁辛已经渐渐褪去了刚刚大学毕业时的青涩,身上有了刑警的威严。
他怒目圆瞪的样子,着实吓人。
可是元宵并不是一个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收手的女孩子,她从来固执又任性,看到梁辛发脾气,她心里的委屈简直要溢出来。
“你以为你是谁?敢对我这样说话!我告诉你,我来关心你是看得起你!要不然你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穷警察,凭什么要我来对你好!”
这话就跟毒针一样刺痛着梁辛的心。
瞧啊!在这些人眼里,他还有他的姐姐,哪怕就是安安,都一样如草芥一般。对你好,是你的造化,就该感动涕零的接受。而跟这份赏赐的关心一样的,是随时都会被弃之如敝屣的随意。他们根本不会平等的对待人,更不会将他人的感情看在眼里。
梁辛第一次露出狰狞的面孔,为自己也为梁柔,他阴冷的说:“既然如此,就请你收回你的看得起!从我这里滚出去!你们那种流露一丝关心都觉得是恩赐的面容,令我觉得恶心!这世上,再没有比你们这些人更令我觉得羞耻的生物!”
他用了很重的词。
就算元宵惯于胡搅蛮缠,也被这样几乎残酷的评价惊了心魂。
她一脸痴呆,“你你你给我等着!”
元宵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梁辛余光看到桌上她提来的外卖盒,一脚将茶几踹的移位,那些外卖盒咕噜噜的滚了一地。
一室狼藉。
元宵一路哭着跑回家。
她长着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样骂过。
梁辛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她脑子里徘徊,他说她让他看了就恶心,他还说,她是最羞耻的生物。
“怎么回事?”元彰今晚在家,听到门响往玄关处一看,就见元宵哭成泪人一样的跑回来。
当即站起身来,往元宵这边走,“出什么事了?”
元宵平时在家根本就没有哭过,有元彰这么个不分青红皂白护犊子的哥哥在,谁敢惹元宵不高兴。元彰走到元宵身前,眉头皱的死紧。
元宵看到哥哥,简直跟看到救星一样,一头扎进哥哥怀里,哭的昏天黑地。
她的哭声太惨,元彰只觉得浑身都跟着疼。
他们兄妹一直相依为命,元宵小时候生过病,差一点就没有抢救过来,那之后元彰就一直记得妹妹快要断气时,他内心的恐惧。
他已经没了母亲,要是妹妹也离他而去,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留恋的东西。
元彰抱住元宵,一下下的拍着哄着。
脑子里快速的运转,猜想着能让元宵哭成这样的原因。
他问,“是不是哪个梁辛惹你了?”
元宵这一年跟梁辛关系不错的事,元彰是知道的。他妹妹的一切行踪,他都了若指掌。对此,元彰采取了放任的态度,毕竟元宵跟梁辛走的近之后,就很自然的疏远了柯桓。
柯桓对元宵的心思,元彰也是到去年才看出来。
不是他迟钝,而是不管嘴上怎么挤兑。柯桓在元彰心里都被认为是自己人,他再怎么都不会去防备自己人。所以这才放松了警惕,在他发现柯桓对元宵的不轨心思之后,元彰就犯了难。他不想跟柯桓撕破脸,毕竟这么多年兄弟,要斗起来,伤了情面。只是内心深处,元彰十分清楚,就算柯桓对元宵是认真的,结果也不会好。
柯桓家里是做媒体的,虽说也是生意,但是生意跟生意还是有很多的不同的。
柯桓家被称为‘生意场上的书香世家’,一家子都是靠着‘笔头子’吃饭,当年柯桓的父亲创立旗下报纸的时候,为了增加销量,还亲自主笔,在自家的报纸上写过长篇连载。一时洛阳纸贵,被疯抢传抄。
这些年柯家的媒体生意都已经交给了柯桓来打理,而柯桓的父亲,常常以著名作家的身份出席国际论坛。
不夸张的说,柯家的名声,在文坛大过于生意场。
这样的家族,总有些几分文人墨客的酸腐。
柯桓的母亲当年也是名震一时的著名女作家,嫁进柯家,在上流圈是出了名的文化人。
无论如何,这样的家族是绝不会允许柯桓迎娶元宵这样身份的女孩子的。不说元彰现在做的事业根本令柯家的长辈不耻,就是上述到元家的上一辈,元彰他们那个从不肯认他们兄妹的狠心父亲元天霖,恐怕在柯家人眼里,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没有未来!
这四个字是元彰对柯桓跟元宵的关系定位。
这一年元宵明显跟柯桓疏远了,这是元彰求之不得的事情。至于梁辛,先不说梁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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