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有些无奈的苦笑,这事情跟街头巷尾的谈资一般,他的兴趣不大,但是又觉得南溪应该不是特地撇开众人来和自己聊闲话的。
“是有什么发现吗?”
“浅浅姐姐聊起来有一次出去的时候,见到了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郕国公梁士彦,一个是杞国公宇文忻,而且他们似乎在抱怨当前处境,并且…并且…”
“并且什么,直说无妨。”
“他们说捧得上去一位就捧得上去第二位。”
杨广眼神陡然变得凶狠凌厉了起来,南溪马上说:“奴婢的话并无实证,是浅浅姐姐与我吃酒时候说起了两句,不知真假但是觉得还得告知殿下才好。”
“你做的很好。”
“王义。”
王义从厅外走入,杨广便马上说:“你去通知一下李渊,让他今晚来一趟我的府上一起饮酒。”
“是殿下。”
吩咐出去王义后,杨广再对南溪说:“你这两日有空的话多问问这个浅浅姑娘,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信息。”
“是殿下。”
南溪也退出了大厅,袁天天走了进来:“殿下,王隆老先生到了。”
“快请先生入府。”
“我自己去迎。”
杨广往门口去,王隆老先生也已经入内了。
“王夫子您前来,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在府门口等着。”
“殿下莫怪,小老儿临时到访未发拜帖已是失礼,只是得闻殿下过来,只想与您一见。”
“里面请,里面请,梦岚命人备茶。”
两人坐定,杨广和王夫子先聊了学堂的事情,一切进展都还算是顺利,只是耗资巨大这一个缺点。
“殿下,现在各座大城内读书的风气浓郁,老夫我每每见此情况便更感谢殿下,若无殿下,此事怕是觉做不到现在的情况。”
“我所做有限,还是都靠了王夫子您。”
寒暄过后,王夫子很快的切入正题:“殿下可知曲阜之事?”
“何事?”
杨广心想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王隆着急忙慌的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的,只是杨广确实和不知道王隆口中的曲阜一事是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在前往幽州之前,曲阜祭孔,顺应天下张儒家正统,但是出了件事情,殿下若是不知的话,说明确实被压下来了,老夫本以为殿下知晓了。”
“到底何事啊,让夫子似乎有些不悦。”
“太子殿下登了泰山祭天。”
杨广愁眉紧皱,此事谁都没提过,想来是可能连皇帝都不知道,杨广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宇文化及在曲阜祭祀的时候和杨勇在一起,除非宇文化及叛变了,不然没理由说不告诉自己这样的事情。
现在大隋的很多人都知道杨坚有意效仿古人封禅泰山,至今未能成行但是改名曲阜,重用儒学,兴建学堂就是为了此事做铺垫。
而若杨勇先一步私自登泰山祭祀,这在平常百姓听起来好像不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但是在帝王家这事情可就大的很了。
他逾越礼数了。
不确定,但是杨广不觉得杨勇会蠢到这个程度,而且登泰山祭祀对他来说好像也没什么好处,杨勇无利不起早,不应该啊。
“夫子,可是有实证的?”
王隆叹息一口气:“曲阜的几位先生与我说的,当时说见到的人甚少是连夜上的山,这些位老先生德高望重骗我是不可能的,对于此事她们几人是义愤填膺。”
王隆的话可信度非常高,他没理由骗自己,此事若是真的就凭这一件事情便可以重伤杨勇。
皇帝才有资格封禅泰山,祭祀天地,他若自己偷偷的去,那就有了不臣之心了,太子是储君,但依旧是臣子。
不合理,但是放在杨勇身上似乎又有点合理。
“王夫子,可知太子为何要私自上泰山祭告天地?”
王隆面露难色。
“夫子有事直说无妨,您与我说的话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王隆自然信任杨广这就缓缓说来:“据老先生说,太子殿下带了一个谁都不认识的方士,方士卜卦说先祭泰山者一统中原,称霸天下,许是这个原因。”
“方士?”
杨广满脸的疑惑,但是马上惊愕了起来。
若是换做以前,他那会相信方士的话,但是现在不一样,他自己的身边就有一个自称半吊子的方士袁天天。
袁天天说她自己就学过一点相面的本事,但是就这点本事却让她看人准的一批,几乎百发百中。
真若是那神乎其神的方士倒也不是不可能,比如
袁天罡和袁矶。
想到此处杨广便问:“夫子可知道方士是何人?”
“此事不知,只知道几位老先生和我说那方士鹤发童颜,似少年似老者,手持一柄拂尘,颇有超凡脱俗的仙人之意。”
“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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