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不了任何联系。
他多次试图联系赵宁,但都是无功而返。
在这里住了几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士兵在干什么!
就连看一看那泥糊的城墙,仿佛都成了奢望。
“赵宁!”
“你可真该死啊!”
他很明白。
赵宁这是在戒备自己,甚至有可能想要通过砸好处,取得自己手下的信任。
但他也只是略微有些暴躁。
其实心中一点也不慌。
因为这次他带来了不少赵郢的嫡系,莫说相隔区区几天,就算是相隔几年,也绝对不可能背叛自己。
而且他作为赵宁的副将,是这场战役名副其实的副指挥,手中指挥权是不可能被完全剥夺的。
到时只要脱离赵宁的指挥范围,他就能对自己的嫡系力量如臂指使。
完成赵郢布置的任务轻而易举。
二十万精兵,哪怕只配一座泥糊的城墙,战力也要高出狄国一截。
输是不可能输的。
极其适合设计一方惨烈的场景。
足够了!
不知不觉,时间一天天过去。
新地地处北方,比起中原要凉爽一些,只是夏日渐盛,终究让人感觉到有些焦躁。
但忽然有一天。
空气中的燥热一扫而空。
天色阴沉,一团团乌云从南面压来。
而赵贲所在的院落,大门也终于被打开,一个传令兵踏了进来。
“将军!殿下有命,准备出兵!”
“哼!”
赵贲怒不可遏:“你们把本将军关了这么多天,现在想起来请本将军出去打仗了?这么多天过去,将士们胳膊腿都要生锈了!早不打仗,晚不打仗,偏偏等马上下暴雨的时候打仗,这是嫌本将军的兵死的不够快么?”
虽然嘴上在怒骂。
但他手上的动作很快。
眨眼之间便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行头,带着手下诸将,飞快赶到了校场。
刚一到。
他就傻眼了。
因为眼前的兵力,足足比他印象中要少了一半。
身为主将的赵宁,更是不知所踪。
这是什么情况?
他心中冒出了一丝不妙的念头,转身看向坐在总指挥位置的将军,神情不悦道:“李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呢!”
李蒙面色肃然:“暝都安邑事关重大,若是落入姬姓手中,后果不堪设想!殿下雄才大略,自然是带领十万精兵,去攻占暝都安邑了!”
“什么!”
赵贲虽然刚才就做出了这般可怕的猜想,但还是没想到赵宁居然真的能做出此等疯批的事情。
一股凉意从心底冒出。
狄国虽然元气尚未恢复,但这次骑兵倾巢而出,赵氏二十万精兵尚且有一战之力。
十万……
如何能行!
“疯了!疯了!”
赵贲怒不可遏:“赵宁身为太子,为了私人战功,居然做出如此不顾大局的举动!”
他站起身。
对着整装待发的将士吼道:“赵氏子弟听令,随我一起出城,阻拦狄国骑……”
李蒙直接出声打断:“殿下留下的军令,是全军守城!”
旋即。
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金灿灿的令牌:“殿下有令!此次作战指挥权,全部交由上将军李蒙。赵将军领三万骑兵,在城后待命,其他所有人随我上城墙防守!”
赵贲快气笑了:“防守?就凭着泥糊的城墙,赵宁下令让你葬身泥窝,你就带着全军将士去送死?”
李蒙神色肃然:“军令如山!殿下让我送死,那便有送死的道理!赵将军,你还敢违抗军令不成!”
“好!”
“很好!”
赵贲目光森寒扫了李蒙一眼,转身就带着自己的心腹手下离开了。
有人想作死!
那就让她作死!
这一战打完,就算溃败,也是赵宁的全责。
甚至都不用揭穿她女儿身的秘密,此次战役拱起的怒火,就足以让她自刎于赵氏祠堂之中。
……
暝都。
安邑。
无数军队从四面八方向安邑涌来。
安邑在现世是赵氏的地盘,他们自然不能通过直接通过镜子传送过来,除了魏韩两家,其他各国的军队都只能从离得比较近的炎国进入,然后再长途跋涉赶过来。
虽然有些麻烦。
但已经足够了。
他们遥遥地望着这座军事重镇,仿佛已经将它视作囊中之物。
雨师已经发威。
三天的大雨,足以将那几座泥糊的要塞冲成残渣。
赵氏二十万精兵,会跟狄国骑兵陷入极其惨烈的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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