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揉。

    过了会，蒋七巧开口，「这么个风口浪尖的时候，送她去那个地方吧。」

    许见东慢慢睁开眼，伸手搂住了蒋七巧的肩头，「我也这么想的。」

    蒋七巧把头靠在许见东肩头上，「要是这次醒过来，真的是那样，你要怎么做？」

    她问的是项欢醒过来之后，要怎样。

    「我不知道，还要等她醒了再说，要真是那个最差的情况……」许见东说着，眼前跳出来某人的脸，「项欢走之前，其实跟我说过，这时候要怎么替她决定。」

    「她怎么说的。」蒋七巧眼神闪过亮光。

    「先不说了，等她真醒过来了，再说。」

    许见东没告诉蒋七巧，在国外会诊的时候，医生说的是项欢醒过来的几率很小，也许这辈子就一直这么昏迷下去。

    直到身体彻底撑不下去那一天。

    把项欢暂时安顿在医院之后，许见东自己开车出去兜了一圈，停车时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很多。

    他又前前后后想了很多事之后，做了决定。

    许见东拨通了一个座机号码，如今已经很少有人还在用座机，这是个外地号码。

    挺偏远的一个地方。

    等了好几声之后，电话才被人接起，可是没人说话，只是听得到三下敲话筒的动静。

    「是我，有事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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