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便将她一把抱起,以一个标准公主抱的姿势,上了二楼后,放在角落的竹椅上。
莫安安的重量对于唐墨驰来说像是在拿羽毛,唐墨驰根本不费劲儿,莫安安没有像小女生一样搂紧他的脖子,她的爪子移动到唐墨驰的头颅上,死死抓住他的头发。
唐墨驰每每想要发飙。每当他这样想,瞅一眼少女的脸,那是他此生最爱也最忘不掉的一张脸。
就算她不是莫纤纤本人,凭着这样固定的一张脸他也不会对她差。
“嗝~~~”莫安安打了一个酒嗝。
酒香味扑鼻而来,唐墨驰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酒。
低咒一声。
唐墨驰嫌弃地捂住鼻子,一把捏住莫安安嘴,打算将她绑在竹椅上“严刑逼问”。
大厅里,唐墨驰站在长长的凉椅面前,而凉椅里面窝着一枚少女。
少女没什么想法,痴痴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一刻,莫安安就是莫纤纤,安静的莫安安就是莫纤纤。
“你以前是不是叫莫纤纤。”
“莫纤纤是谁?”莫安安歪着头问,无知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唐墨驰的倒影。
唐墨驰冷眸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莫安安,想要从中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哪怕她将秘密隐藏地再好,也不可能逃过他唐墨驰的法眼。
莫安安像个三岁小孩儿,两只修长的大长腿晃了晃的,灯光下唐墨驰眼睛都疼了。
“够了!”
唐墨驰的心思也不知飞去了哪里,可能飞去了莫安安的长腿上。
不愧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细作,足有撩他的本领。
他甩了甩脑袋,努力不去瞎想,整理下凌乱的思绪继续逼问。
“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叫莫纤纤?”唐墨驰也不管莫安安的没脸没皮,喝完酒耍酒疯。
他的头发已经被这只小野猫扯的蓬乱,而且他能感觉到明显的疼痛,一定是断了不少。
莫安安抬着头,眯起狐狸眼,眼眶里只留下纯纯的黑色珍珠,灯光中她的纯洁让唐墨驰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坏蛋。
紫色的天花板上的灯映照在她的眼睛里,霎时间纯洁透明。
莫安安思索了一会儿,泪水如断了线般的珠子。
“帅哥哥,我是我妈的亲生闺女儿,我妈还生了一个,莫诗意啊……你绑了我,我失去了第一次,还说我是莫纤纤—我真不是她啊。”莫安安吸溜了下鼻涕,接着委屈道:“我就是为了我妈的医药费,我才签下协议的,送上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卧室里,安静地只剩下少女哭泣的声音。
唐墨驰皱起冷眉,他搞错了对象吗?完全不可能!他怎么会认错了她,这身体他比她还要了解。
除了性格上面的差异,安静的莫安安的模样就是莫纤纤。
比如说,此时此刻。
这一刻一向风驰电掣的他有些手足无措,他呆呆地站在莫安安的身前,静静地站了良久。
他一直以为莫纤纤回来了。
他嘲讽了一下自己,又或者在怀疑究竟有什么苦衷让莫纤纤不愿意认识他。
装的不累吗。
“过来。这酒喝掉。”
莫安安下巴陡然间一抖:“还喝?”
唐墨驰冷笑心想:果然还是没有醉,醉酒的人会一直喝酒,还发神经,一边发神经一边喊着他没醉!
细作的酒量他倒是小看了,刚刚莫安安发的“酒疯”不过是想要报复他罢了。
莫安安心里哀嚎,接过如千斤重的酒水,仰起头来一口闷掉。
喝完她就想撂起酒瓶子砸死唐墨驰这个大爷。
一直给她灌酒,一直问她是不是莫纤纤,她要说多少遍她不是唐墨驰才会相信!
这回子喝完之后莫安安真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晕乎乎地在卫生间的水池边吐了一阵,然后就如断了气的娃娃坐在地上。
灯光下大魔王的脸越发清晰。
大魔王不是来同情她的,他毫不留情地把毛巾扔给了她:“自己洗澡!洗不干净不许出来,满身酒味。”
莫安安心里有些酸涩,可能是酒喝多了就觉得命运悲苦,是谁给唐墨驰的权力对她指手画脚。
满身酒味,上吐下泻还不是拜唐墨驰所赐。
唐墨驰心情烦躁地坐在沙发上,半晌听见浴室里终于传来了水声,应该是莫安安在洗澡,他的心才放了下来。
唐墨驰心里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他现在对她只有恨,以前唐墨驰给莫纤纤的爱已经枯竭,他再次将她附束在身边是为了讨回之前的债。
是啊,爱恨情仇,没有谁能逃的掉的。
即使是权力再大的唐墨驰,也陷入了爱情的不归途。
事实证明,他低估了莫安安的能力,正常人冲个澡十分钟足够了。
十五分钟后浴室中水声没有断,三十分钟后,还能听见哗啦啦的滴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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