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已经支上了锅灶,摆好了桌椅板凳,放起来哀乐。
张俊平拉着东子跪在灵堂边上,等着人来祭奠杨老太,好回礼。
也就这两年,早几年这一套程序也没有,人死了直接火化,然后送到墓地里入土为安。
最多摆一场酒席。
最严的时候,连酒席都不能摆。
“平子,你这·······”来祭奠的人,看到张俊平拉着东子跪在灵堂上,疑惑的问道。
“东子,是我徒弟,杨老太也算是我的长辈,我送她一程。”张俊平简单的回答道。
陆续的周围的住户,都接到了消息,越来越多的人前来祭奠。
那里总免不了有一些人性阴暗的人。
“还是人家平子算计的好,这徒弟一收,灵堂上一跪,这杨老太的院子,不就归人家了。”
“是啊!这么大一个院子,换成是我,我也愿意给杨老太当孝子贤孙。”
“要我说,这院子可不能便宜了张俊平那小子,就该拿出来给咱们大家伙分一分。”
“对,咱们平时可没少照顾杨老太祖孙两个,这院子就该给咱们分一分。”
张俊平听在耳朵里,心里暗暗冷笑。
想要吃绝户,真是想瞎了心。
张俊平也算是理解杨老太为什么找自己了,也只有自己不差钱,不会吃绝户,有能力震慑住这些想要吃绝户的人。
“师父!”东子同样也听到了那些不太小声,小声议论,担心的看向张俊平。
“放心,有师父在,没人能把你的房子抢走。”张俊平拍拍东子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呸!道貌岸然,我看就你吃绝户吃的最欢!
你能吃,我们凭什么不能吃?”有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
已经不是小声议论了,而是大声的质问。
“李二狗家的,李二狗回来了?你信不信我把你也送进去住几天?”张俊平站起来身来,看着其中一个叫的最欢的妇女呵斥道。
“你个吃绝户的,不得好死!坏事做绝,你········”
“李二狗家的,你再敢骂一句,我今天把你送进去!”张俊平直接打断她的话,威胁道。
没必要等着她骂出来,再惩罚或者骂回去,没得惹人心烦,所以张俊平直接用话堵住她的嘴。
“还有你们,杨老太是军烈属,她的丈夫,牺牲在抗日战场上,东子作为杨老太的惟一继承人,你们谁敢动歪心思,街道办事处,就算是街道上不收拾你们,我也会收拾你们。
想想李二狗的遭遇,你们谁要是想进去和他作伴,那就继续在哪嚼舌头根子。”张俊平环视四周怒声道。
胡同里没有秘密,李二狗的遭遇,大家都很清楚。
就是因为得罪了张俊平,被送进安康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人出来之后,都瘦脱相了,差点变成真的神经病,到现在还在炕上躺着,不敢出门。
出来之后,找街道,找派出所都不管用。
你要不是神经病,怎么会跑到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去闹事。
你和老王家的恩怨,跑去找人家张俊平负责,精神正常的人,能干出这样的事?
“都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收起你们阴暗的心思。
张俊平和杨锦东是杨老太指定的继承人,在我们街道办事处的见证下,立了遗嘱的。
人家张俊平,刚刚已经表态了,院子他不要都留给杨锦东。
你们就不要打歪主意了!”赵主任也适时站出来大声呵斥道。
“门口有账房,你们街坊四邻,欠杨老太礼的,该上礼的去上礼,别以为杨老太走了,你们就能把礼金赖下。
小心晚上杨老太去找你们!”反正已经撕破脸了,张俊平也不再给他们留情面,直接开口讨要礼金。
刚刚他可是留意了,大多数人进来,根本就没有去上礼,而是擎等着一会坐席。
感觉,反正杨老太已经没了,正好能把礼金省下。
杨老太在胡同里,可是没少为人,谁家有事都是按照规矩上礼。
包括张俊平结婚,还有王大妈家结婚,杨老太都上了礼。
张俊平可不惯着他们,直接开口威胁道。
“平子,你这可是公认搞封建迷信。”
“就是,你这当领导的,带头搞封建迷信。”
“行啊!你们去举报我啊!
丫的,还以为这是几年前啊?你们去年过年,谁家没有偷偷的烧纸?”张俊平骂道。
“别特么给我扯别的,欠礼还礼,天经地义。
想吃席的,先去上礼,不然一会别怪我给你们难看!”张俊平直接骂道。
杨老太刚走,张俊平也不想这么闹,可是没办法。
现在不把他们的阴暗心思压下去,后面还不知道搞出什么幺蛾子呢。
杨老太的四合院,就是一块香气四溢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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