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以示对储君的敬重。
「平身,贾瑜,有人弹劾你,说天降神罚,警示世人,大梁出了奸臣,让朕速斩你,以安天下,你怎么说?」
贾瑜看向温御史,这家伙是第四次弹劾自己了,次次都想置自己于死地,还把林妹妹她们牵扯进来,今天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冷声道:「无稽之谈。」
温御史一脸愤慨,厉声道:「贾少保,你敢违逆上天的意思?」
「傻逼,我违你老母。」
温御史闻言一愣,问道:「你是在骂我?」
「对啊,不然还能是在夸你?你口口声声说上天想劈死我这个国贼,那我想问问你,几百年前,异族在中原大地上肆意烧杀抢掠,那些奸臣祸乱天下,鱼肉百姓的时候,上天为何不降下所谓的神罚把他们劈死?你们这些傻逼说我屠杀倭寇手段残忍,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些畜牲是怎么残害我们同胞的?他们用倭刀剖开孕妇的肚子,把尚未成型的胎儿丢进磨盘上碾碎,奸污七八岁的小女孩,把她们丢到海里喂鱼,你们他妈的看见了吗?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什么错?合着豺狼都跑到家里来吃人了,我还要把肚皮露出来以示欢迎?」
温御史叫道:「你答非所问,转移话题,我是在问你天降神罚的事!」
「真是个蠢货,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陛下,微臣现在就站到殿顶上面去,是忠是奸,让上天来定夺,不过微臣要拉着这个斯文败类一起。」
景文帝点头道:「准。」
温御史吓得连连后退,现在外面大雨滂沱,电闪雷鸣,站到殿顶上,不是明摆着挨劈吗,贾瑜摘掉头上的束发紫金冠,陈贤见状,走上前接过。
贾瑜一把抓住温御史的胳膊,笑道:「陛下,不如让钦天监的监正和微臣二人一起,感受一下浩荡天威,雷霆之怒。」
「可。」
「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我自己能走,大庭广众之下,强拉硬拽,成何体统,有辱斯文,亏你还是探花!」
贾瑜不说话,一只手拽着温御史,一只手拉着钦天监监正,这二人见景文帝都应允了,有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们只能怀着满腔的悲愤和自我感动,准备和国贼一起共赴黄泉。
「诛贼就在今朝,我温敏虽死犹荣,青史将来必有我一席之地!」
书读的太多,脑子就会坏掉,凡事都应该适可而止,有度有量方为王道。
殿前司的兵士们已经搭好了梯子,景文帝领着众臣来到两侧的长廊,上百人将共同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这件事必须尽快平息,不然曲阜那些道德大儒知道了,定会借此发难,说什么天子误国误民,不堪重任之类的话,到时候景文帝搞不好都会要被逼到下罪己诏,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
贾瑜提起铁棍,像是攻城的兵士,一马当先,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殿顶上,两个幻想青史留名的难兄难弟互相推搡了几下,温御史双眼饱含热泪,内心激荡不已,颤颤巍巍的往上爬。
大雨还在下,三个人很快就浑身湿透,贾瑜站在正中间,把铁棍立起来,指着在远处天际汹涌澎湃的雷电,环顾左右笑道:「两位大人,准备好与我一起恭迎上天的审判了吗?」
温御史做出英勇无畏的样子,他努力站直有些发软的身体,牙齿在嘴里捉对儿厮杀,颤声道:「贾瑜,你就是个疯子!不过今天能拉着你一起死,我不亏!青史上我是正臣,你是奸臣!」
钦天监监正更不堪,这个小老头已经快被吓傻了,佝偻着腰,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仔细一听,大概是在说「我当年不过是偷看过村里的寡妇洗澡,这点错不值得被雷劈吧?」
一丈多的铁棍立在大雨中,贾瑜把湿漉漉的头发拢到脑后,看着在头顶上聚集的光团,他面色平静,已经做好准备了,是成是败,在此一举,只要老天爷不把自己劈死,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拿自己是将来可能会窃国的奸臣来说嘴。
景文帝负手而立,他知道贾瑜不仅仅是为他自己正名,更是在帮自己,乾清宫是他的寝宫,被天雷损毁,就是在告诉天下人,他德行有亏,不配为君。
李基笑呵呵道:「陛下,勿忧也,奥秘在他手里那根铁棍上,这小子不是蠢人,不会拿自己身家性命去冒险。」
房瑄抬头望天,在心里默默说道:「如海,保佑保佑你女婿,他要是被劈死,大侄女还不哭的死去活来。」
贾瑜内心一片平静,站在高高的殿顶上,环视一圈,整座皇城基本上尽收眼底,依稀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天香楼。
我是天选之子,必不会死!
一盏茶的时间后,只听见「呲啦」一声,一道闪耀的白光从天而降,下面的文武大臣们齐齐惊呼,他们下意识的闭上眼,随后第二道和第三道闪电接踵而至,撕心裂肺,震耳欲聋。
贾瑜只觉得浑身微微发麻,上下摸了摸,看向趴在琉璃瓦上瑟瑟发抖的温御史,冷声道:「看到了吧?乾清宫之所以被天雷击中,是因为屋顶上没有安装避雷设施,我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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