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充了军妓,死活不论。七日后若还有命在,活剐之。”
淑妃紧跟着出门,面色极其难看。厌恶瞥一眼地上那摊血渍,对宗政霖处置,多有责怪。
“便是直接打杀了去,哪里就值得你大动肝火。”如此血腥暴戾,惹得她心里犯呕,似有酸水翻涌。
她这儿子性情桀骜独断。平日冷冷清清,一旦动了真怒,便是下手狠绝,非见血腥不可。
宗政霖扶了她回屋,对更改那婢子处置一事只字不提,只淡淡出言,惊得淑妃立马回绝。
“宫中既不安宁,便让儿子代为清理。”
剪除各宫眼线免不了打草惊蛇,但相较留下这一隐患,宗政霖毫不迟疑,利落果决。
迟早都会对上,彼此心知肚明之事,揭破了又如何。
“什么!”淑妃大惊,怎么也想不到历来沉稳,步步为营之人,今日会这般激进。拉了人跟前坐下,淑妃压着嗓子,坚决不赞同。
“别说如今时候不对。便是天时地利,别忘了,这里面,还有你父皇安插之人!”
元成帝自贵妃德妃一事后,便对后宫逐渐上了心。到了如今,从三品以上主位妃嫔,宫里都埋了皇帝耳目。
宗政霖凤目连闪,眼角眉梢俱是冷意。
“背主的奴才,父皇可会过问?”
淑妃呼吸一滞,出口的劝诫再也发不出声来。
欺君之罪,他也敢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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