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其实一直都是个很突兀的存在。”
“突兀?”赵无忧不解。
含音点头,“赵无极这人看上去是主宰着无极宫,可实际上我们都很清楚,消息只是汇总到他手中,而他只能处理日常事宜,若真当有了大事,还得请示上面的主子。”
“主子是谁?”赵无忧问。
含音摇头,“我只知道上头有个主子,很多时候赵无极也只是听从吩咐办事。这个主子一直是无极宫的隐秘存在,没人见过他,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赵无忧眯起了眸子,“神秘的主子?”
“对!”含音颔,“有一次我回总舵汇报,在门外撞见过一次。来的时候是辆马车,里头是个男人的声音。在无极宫里,大多数都是女子,那几个护法的声音我也是听得出来的。所以我很肯定这男人绝不是护法,声音听上去颇为年轻,具体是谁我也不敢窥探。后来,这辆马车便不知所踪。”
其一:神秘的主子,地位凌驾于赵无极之上,便是赵无极也得听从那人的吩咐。
其二:这主子是个男子,还可能是个少年郎。
赵无忧觉得很冷,愈的裹紧了自身。她扶着门框,仿佛显得有些无力,慢慢的滑坐在门槛上,目光有些微滞的望着漆黑的夜空。
“如初?”含音低低的唤着,“你可还在怪我吗?”
赵无忧靠在门框处,神情黯然,“含音,你让我静一静,我心里有些乱,一时间里不清楚头绪。”
闻言,含音垂眸。她几次三番张嘴,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她有些惧怕,担心赵无忧自此对她心生芥蒂,可——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赵无忧一直在等,等着温故和素兮。
温故的脚下功夫自然是上乘的,否则东厂的人不会追了那么多年都没能抓住他。想来只有穆百里才能与他一较高低,便是6国安也不是温故的对手。
是故温故去追人,赵无忧心里还是有些底的。除非那人武功真当到了化境,否则应该有把握。合温故和素兮二人之力,应当可以制敌取胜。
一想起那张黑衣之下,隐藏着的是怎样的面孔,赵无忧的身子便微微僵直,微微的攥紧了袖口。
温故的轻身功夫算是一等一的好,是故他真当追上了那人,将黑衣人和赵无极拦在了林子里。林子里很黑,一丝光亮都透不下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温故冷然,他是知道素兮在后头的,所以想拖延时间。温故的轻身功夫很好,但是真当打起架来,却不如素兮他们的实战性来得更好。他没把握赢这黑衣人,是以他得拖时间!
可对方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容得温故拖延。当即放下伤重的赵无极,飞身便朝着温故推了一掌。温故像狗皮膏药一样的紧追不舍,想来是惹怒了对方。
他没办法甩开温故,只能下狠手杀了温故。
两番过招下来,温故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对方好像在极力的隐藏自身功夫,一直在极力的克制。可即便如此,对方的武功还是占了上风,眼见着温故即将落败,素兮一声厉喝,冷剑划光而来。
“温大夫!”素兮瞧了一眼被对方一掌震开的温故。
“没事,抓住他!”温故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震颤得厉害,强忍着喉间那一口老血。如今视线已经适应了黑暗,他隐约看见倒伏在地的赵无极满脸是血。
赵无极捂着眼睛,约莫是被温故的银针刺中了眼睛。
温故心道一句:活该!
寻思着马上趁这个时候,宰了赵无极这小子,以绝后患。否则这小子来日蹦跶起来,还是会回来作祟,闹腾那丫头的。所以他跟着来的目的,只是赵无极一人而已。
那两刀,得结结实实的还回去!
勉力提起一口真气,温故纵身飞跃,直扑赵无极而去。这一掌下去,非得劈了这小子的脑袋瓜子不可,要叫那红的白的都喷个淋漓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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