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了，陆景山是合衣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上，四舍五入，两个人是呆在同一个空间里。

    次日早上，病房被护士敲门推门进来，她小心翼翼看了一圈病房两个人，病人还在睡觉，陪护的人也在睡觉。

    她犹豫是不是自己来的不时候，准备转身离开时，沙发上的陆景山感应到有人进来了，他睁开眼就见到护士拿着单子要走过来。

    “退院手续？”男人刚睡醒，声音低沉，但他注意到方伊梦还没睡醒，所以说出来的话十分小心。

    两个人的交流全靠气音。

    护士配合着说道，“是的，退院手续已经办下来了，接下来就是结账了，如果不方便……我晚点再来。”

    她倒是很会看眼力见，正准备拿着小票转身就走。

    护士前脚离开，陆景山索性也不睡了，直接走进淋浴间，但门不会关死，他随时都在倾听外面的动静。

    他交代速度很快，电话那端的人似乎低声骂了一句，最后烦躁的挂断了电话。陆景山这才推开房门重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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