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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京城,带着两台轧花机和李文儒的王府护卫们分成两路,一路带着一台轧花机和顾砚的折子进宫请见,一路带着另一台轧花机和李文儒直奔睿亲王府。
皇上刚刚散朝,听说平江别业有急折递进,立刻宣进。
三个心腹护卫,一个捧着顾砚的折子递上去,两个抬着裹的严严实实的轧花机等在殿门口。
折子很长,皇上看完,立刻示意把轧花机抬进来。
两个护卫将轧花机抬进殿内,解开,垂手退到两边。
皇上站起来,围着轧花机转了两圈,看向护卫问道:“怎么用?”
护卫欠身,解下背在背后的一包籽棉,站到轧花机前,踩动踏板,续进籽棉。
皇上看着棉籽从轱辘这边的一道宽缝掉到地上,压的微扁的皮棉从轱辘另一边掉下去,急忙示意护卫,“你再来一次!”
护卫再次踩动踏板续进籽棉。
“有意思,让朕试试。”皇上示意护卫退后。
护卫退后,旁边侍立的押班内侍急忙上前,紧张的看着伸出脚踩上踏板的皇上。
“陛下,您还是……您当心!”内侍提着心,看着快速滚动的轱辘,棉花被轱辘卷进去,挤出棉籽。
皇上哈哈笑起来,“有意思,真是好东西!去将作监叫个木作上人过来。”
将作监管事和木作管事过来的很快,皇上盘膝坐在榻上,指着轧花机笑道:“你们去看看,猜猜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三个人围着看了一圈,提着心摇头。
“让他们看看。”皇上示意。
侍立在旁边的护卫上前,再次踩动踏板续籽棉。
将作监三个人看呆了。
“就这么看看,能仿一台吗?”皇上问道。
“能,这个虽然极其巧妙,做起来却极容易。”木作管事急忙欠身答道。
“农家要想仿制,就地取材是否方便?”皇上接着问道。
“回陛下,别的都容易,就是这两个卡扣木轮略有难度。”木作管事答道。
皇上蹙起了眉头。
“不过,臣觉得这两个卡扣木轮应该能简化替代,改成手摇或是脚踏,虽说不如卡扣木轮快速,但做起来极其便当,且取材极其方便。”木作管事急忙接着答道。
“嗯,那就改一台让朕看看。”皇上眉头舒展,笑道。
“是。”
……………………
李文儒跟着小厮,从王府二门转进睿亲王见人理事的书房院子,睿亲王问了几句,就让他先回去等安排。
李文儒出来,跟着王府管事直奔他们家在京城的住处。
李文梁刚刚得了信儿,急忙赶回家,和李文儒在巷子口碰上了。
王府管事客客气气的告退,李文梁一把抓住李文儒,“出什么事儿了?你这一身的汗,怎么赶成这样了?”
王府一个小厮就跟他说了句他们家二爷刚刚到京城,别的一问三不知,这么突然赶过来,他这心提的高高的,该想不该想的都想遍了。
“是好事儿,世子妃做出来一样好东西,去棉籽用的,起了名叫轧花机,我是跟着轧花机来见皇上的。”李文儒很有几分嘚瑟之意。
李文梁听到好事儿三个字,先长长松了口气。
好事儿就好。
送走李文儒,睿亲王一边打发人去跟尉王妃说轧花机的事儿,一边往宫里递折子请见。
没等折子递进去,召他进宫的小内侍就到了。
尉王妃送走睿亲王,和一群婆子丫头对着那台轧花机上下左右的看。
护送轧花机的护卫演示了轧花机的用法,尉王妃立刻吩咐把库房堆的籽棉拉过来,就在她那间处理家事的议事堂前面的空地上,一筐一筐的称出籽棉的重量现场脱籽。
“沈嬷嬷嘱咐小的和王妃禀报:沈嬷嬷说,世子妃跟世子爷说,这台轧花机是做出来给农人用的,世子妃还要做一台给纱线坊用的机子,说是那台机子除了脱籽,还能去除籽棉中的脏东西,还能把皮棉压扁再卷成卷儿,就是这头塞进籽棉,那头出来的就是干干净净卷成卷儿的皮棉了。
“世子妃还说,纺线的机子也不好用,也得改……”
护卫一口气说了小半刻钟,尉王妃凝神听了,看着这么小半刻钟已经轧完一大筐籽棉的轧花机,深吸慢吐了一口气,问道:“这一趟一共带回来两台这个机子?”
“是。”
“你们都辛苦了,一人去领五十两赏银,回去好好歇两天吧。”尉王妃笑道。
护卫忙叩头谢了赏,垂手退出。
“咱们世子妃这是多大的才!”赵嬷嬷立刻上前一步赞叹,“哎呦咱们王府可真是不得了,先头有位那样的祖奶奶,这又出了这么位世子妃!”
“这话是能乱说的?这都是皇上的洪福。这个时候最要谨慎低调!”尉王妃横了赵嬷嬷一眼。
“是是是,老奴兴奋过头了。”赵嬷嬷赶紧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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