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人扔在岛上。你说,你是不是就是看不惯他们!就是想要置他们于死地!霍修啊霍修!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狠毒的孩子!你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吗?”
厉霍修的表情依旧没有一丝波动:“早在你将母亲不闻不问扔在疗养院里开始,我就不知道良心是什么东西了。”
“你!你!”厉兆山气得想要向厉霍修冲过来,被一旁的助理给急忙拦住。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季寇肖这时候忽然开口道:“父亲,今天一整天霍修他都和我在一起,根本没有时间去给贺女士泼硫酸。”
厉兆山被助理拦住,勉强恢复了一点理智,恶狠狠地道:“就算他不自己去,也可以派人去。”
“既然您说是派人去,又怎么证明是霍修派的人?”
厉兆山冷哼一声:“除了他,还有谁会去要小凝毁容。”
“虽然我和霍修结婚的时间不长,但对他的性格也有一些了解。如果他厌恶一个人,会直接动手,而不是在暗地里下绊子。这种龌龊卑鄙的手段,也不是他的处事方式。”他顿了一下,接着道:“我和他的接触尚浅,都知道这件事不会是他所为,您是他的父亲,为什么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却没有一点信任?”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厉兆山:“到底是您真的不清楚霍修的性格,还是根本从心底里就不打算信任他?”
厉兆山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寇肖,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明辨是非的好孩子。”
季寇肖也回看着对方,不卑不亢地道:“我也一直以为您是个让人值得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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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寇肖叩了叩书房的门,在听到厉霍修的回应之后抬手将门推开。
他走到厉霍修身旁,将手里端着的雪梨糖水放在办公桌上。
厉霍修一愣:“……”
“你刚刚不是说想吃糖水吗?”他笑了笑:“正好没什么事,就做了一点。”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那不过是当时的一句托辞罢了,但季寇肖却还是给他做了。
见厉霍修不动,季寇肖朝他扬了扬下巴:“刚刚冰过了,一会儿温了就不好吃了。”
厉霍修明显有些动容,拿起汤匙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嗯……其实现在也不太好吃。但是是自己媳妇做的,流着泪也要吃完!
厉霍修沉默不语地吃着糖水,半晌,忽然抬头看向季寇肖,问:“你真的相信不是我做的?”
“相信。”季寇肖点了点头:“当时我和父亲说的话,其实也是出自我的真心,我不觉得你是那种会做这种小伎俩的人。”
厉霍修微微笑了笑,将季寇肖揽过来抱进怀里。季寇肖的这个姿势其实有点不舒服,但却依旧一动不动地让他抱着。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嫌弃、误会,看着他一脸怒意地为了另一个女人朝自己发火,就算再怎么死心了,也一定还是不好受吧。
季寇肖顿了顿,抬手回抱住厉霍修。
大概是觉察到了季寇肖的不舒服,厉霍修很快放开了他。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的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如既往冷酷平静的表情。
季寇肖垂下眼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眼看向他,问:“你猜这件事是谁做的?”
“不清楚,不过不像是厉家仇家的手笔,就算有人想报复,也没必要为难一个无足轻重的情妇。”厉霍修顿了一下:“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调查这件事了。”
季寇肖却没说话,既然对方做了,就一定是下足功夫不会留下痕迹,茫茫人海,就算厉霍修去找人调查,恐怕也查不出什么。
厉霍修惯性地抬手摸了摸季寇肖的脸,温声道:“你最近身体一直不舒服,早点休息吧。”
“你不睡吗?”
“我还有工作要忙。”
“对了,这周五是asteria的颁奖典,你有时间去吗?”
赵沉谦的作品在复赛上大放异彩,几乎毫无悬念地夺得了大赛的特等奖。对此,失利的陈应冠在公司里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将手下的设计师和助理骂得狗血淋头,公司里的人都战战兢兢了好长时间。
通常情况下来说,这种场合厉霍修是一定会和季寇肖一起去的。除去他几乎分分秒秒都不乐意和季寇肖分开以外,季寇肖现在怀了身孕,他更是万事都要小心,恨不得把他时刻揣在口袋里。然而季寇肖的性格又是一分钟都闲不小来的,他只好在百忙之中拨冗四处陪着他了。
但是他周五是真的有很多事,助理时间表上的项目几乎从早上排到了晚上,想要抽出时间的确有些困难。
季寇肖看他犹豫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笑了笑道:“你要是没时间的话用不着勉强,二哥他们也都会去,到时候叫上司机接我回来就行。”
厉霍修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这句话里的‘他们’,他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英俊儒雅的身影。
他顿了一下,开口道:“不用,我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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