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看蔚蓝天空,又轻声补了一句:“是的,大家的日子都不会难过,而且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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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康大人到了。”
“宣他进来。”
林卓将手中奏折“啪”得一合,目光灼灼盯着走进来的康晨,不等他行礼便沉声道:“康爱卿知不知道?朕今天找你过来,为得是什么?”
“老臣不知。”
康晨觑着林卓面色,心思电转,只见皇帝盯着他又看了片刻,忽地冷冷一笑:“原来你不知道啊,不知道就算了。”
“是。”
康晨恭恭敬敬答应一声,接着拱手道:“不过皇上,老臣有事奏报。”
“哦?什么事?”
林卓眉头一挑,就见康晨一撂袍子跪下去,沉声道:“回皇上,老臣上次因调查曲虎一案去到皇庄,听闻皇后娘娘被废离宫之后,在娘家静修己身造福乡里。老臣见皇上对娘娘仍是旧情难忘,既如此,老臣认为,不如接娘娘回宫,恢复其皇后之位。如此,皇上既能专心国事,后宫也不至妃嫔无主,乱象丛生。”
林卓认真地看着康晨,冷笑道:“康爱卿也是三朝老臣了,这样话怎能轻易出口?当日你们逼迫朕废后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康晨心中暗道:皇上你把我叫过来,为的不就是这个?这会儿还和我拿乔。唉!罢了!这也是我当日自作自受,如今不尽力弥补,皇上哪有那么容易就放过我。
一念及此,再不犹豫,老家伙一个头磕到地上,语气诚恳道:“皇上,实不相瞒,老臣这次去乡下,才真正感受到民生多艰,感受到皇后娘娘德容兼备,品质高洁。老臣当日心性偏颇,受人蒙蔽,真是错怪了皇后娘娘。如今老臣悔不当初,愿意将功补过,为皇上迎娘娘回宫出一份力,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做官做到一部尚书和阁老,康大人的嘴炮能叫嘴炮吗?那必须是艺术。反正就连腹黑精明如林卓,都有点被这老家伙的态度给惊到,连鞠躬尽瘁肝脑涂地都出来了。
“行了行了,至于吗?又不是让你搞变法。”林卓敲敲桌子打断康辰的话:“这么说,你是真心醒悟悔改了?”
“是。皇上,老臣实在为从前的小人之心无地自容,如今真心悔改,但求皇上能给老臣一个机会。”
皇上要得不就是这个?那就给他,脸皮面子算什么,女儿和外孙将来能光明正大接回府中顶门立户才最重要。
“呵呵!”
林卓却忽然淡淡一笑,只笑得康晨心里都有些画魂儿,暗道:这是什么意思?皇上,我自己都把这老脸打肿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康爱卿,那日在御书房,朕答应废后时,对你说过你会后悔,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朕的吗?”
怎么回答的?康晨一脸茫然地眨巴着眼睛:天地良心,他是真把这茬儿给忘了,当时好像只顾着琢磨皇帝那句话的意思,并不知道顺嘴说了什么。
“老……老臣年老体衰,实在是记不住当日说了什么,都是老臣糊涂……”反正不管说什么,请罪是没错的。
但林卓并没有给康晨请罪的机会,他悠悠道:“你不记得了,朕却记得很清楚。你当时说得是‘臣为天家皇嗣计,九死无悔,皇上若执意等老臣后悔,那您一定会失望的。’康爱卿,朕可一个字都没记错。”
康晨都快哭了:怪不得皇上不肯善罢甘休,他这话说得是过头了些。只是皇上,您可是九五之尊,也不用小心眼到这个地步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没有老臣为您牵头周旋,想要迎皇后回宫,你且也得费些周折。
心里腹诽着,康晨面上却是一点儿不含糊地继续认错请罪。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皇上要迎回皇后,不过稍费周折,甚至人家就想做回昏君任性一次,他们这些臣子没有半个屁可放,但自家女儿外孙的性命可都捏在皇帝手里,这其中的利害,康晨拎得很清。
从废后就一直憋在心里的那股郁气,随着几个老臣的外调,到今日康晨主动把脸送过来让他抽了两巴掌,总算消散得差不多了。
林卓又假意推辞几句,奈何康晨“立功心切”,即刻就要着手操办起来,心里乐开花的皇帝陛下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同意,不能打击老臣们的做事热情嘛。
“那此事就这样定了。待皇后回宫,你也就少在国事上操心,朕听说你家公子很是不成器,你也该在族中寻个可靠能干的后辈继承家业。男女倒不是那么重要,最重要是贴心孝顺。爱卿你说是不是?”
最贴心孝顺的,那当然要属骨肉至亲,儿子不成器,男女不重要……皇帝陛下就差没直接明言:你帮我出谋划策,迎皇后回宫,你闺女干过的那些破事朕就当不知道,找个名目把她们娘儿俩接回来,咱们算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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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您这些日子也没怎么出去走动,整日里就是吃斋念佛,这其实不太好的。从前皇后在时,也不让您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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