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是——封氏集团继承人的风范。
裴振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此时。卧房里。
时枝正在卫生间沐浴。
水花从胸口滑落,她仰着清秀的脸,感受着水温。
封司渡肯定已经回去了。谅他也不可能进来裴家,更别说进她房间了。
“以毒攻毒。还挺有用。”
时枝这么想道。
他既然对她骚,那她反骚回去。
让他知难而退。
“咚咚——”
忽而,一阵敲门的声音响起。
时枝在卫生间里,水花浴头的声音没有听见。她正投入的沐身。
房间没有反锁。
男人修长均匀的手指,握住了门把手。
微微地推开了房门。
他淡淡关上,打量着小姑娘的房间。
一阵女儿家身上的奶香味扑鼻而来,含着一份清冽。
封司渡拉过她坐过的椅子。
灼灼的眸光,瞥向那磨砂的卫生间玻璃。
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模糊的一道人影。
“挺可惜。”
男人玩味的勾起唇角。
看不到小姑娘的身子了。
过了半晌。
卫生间浴室水花的声音停了。
时枝刚穿好衣服,手拉开门把手的门。
当门拉开的一瞬间。
一道高大男人的身形立在她身前。
时枝一怔。
她抬眼。
对上男人似笑的模样。
封司渡打量着小姑娘细软的碎发上,缓缓往下滴落的小水珠。
水珠俏皮的停留在她的鼻尖,锁骨,往下滑。
“我是来。”
他俯身,在她的脸庞拂起热气,“跟你一块洗澡。”
男人趁此,解了解衬衫的扣子。
时枝迅速瞟了眼门外。
她伸手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作。
“你。”
“究竟是怎么上来的?”
时枝皱起秀眉,看着男人,嘴唇泛着盈盈的水光。
封司渡拿过她手里干的毛巾。
淡淡的在她头上揉了揉。
“就这么上来。”
他的力度放缓,让她头顶的湿发早些干了。
时枝拿过毛巾。
不让男人擦拭。
“我爸妈他们,没反对?”
她看着被他关上的房门,房里的落地玻璃窗也是关着的。
帘子是拉上的。
所以,他只能是正大光明走进来的。
封司渡低笑一声。
男人勾了下她挺俏的鼻尖。
“不说这个。答应我的话。算不算数?”
他点漆的眸光扫了浴室里头一眼,“一起洗,嗯?”
毫不避讳的邀请她。
时枝的大脑飞速运转。
他没有理由能进来。除非。
“你是借着今天我二哥撞了你别墅墙的事,假意来兴师问罪的?”
她想到这一点,不由深深觉得这男人腹黑。
腹黑到极致!
封司渡灼灼的眸子,被她满身的淡清香气所吸引。
他挺拔的身影,步步接近她。
时枝缓缓后退。
他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将她按在了门上。
“小姑娘挺聪明。”
封司渡指腹摸上了她细软的湿发。
能这么快,就想到。
她这脑子,不是一般人的脑子。
时枝拧眉。
“你出去。”
她声音清冷,不看他。
因为水温的缘故,清秀的脸颊红扑扑的。
宛若出水芙蓉。
封司渡没有要走的意思。
男人有意想逗弄她。
“嗯。”
他俯身倾向她,“没达到想要的目的,我不会走。”
这是封司渡的作风。
时枝察觉到男人身上的一抹危险。
她抬眼对上他的眸子。
像是野兽看猎物一样,带着浓烈征服的欲望。
“封司渡。这事要是被我小叔知道了。他会骂你一辈子畜生。”
时枝秀眸一凛,她的手指摸到放沐浴液台上的一根银针。
她的防身之物,到哪都带着。
男人低磁轻笑。
“怎么。”
他凝着她的秀眸,“怕我?”
时枝盯着男人。
男女气力本就悬殊。饶是她练到顶级,也不见得能赢他。
她想起二哥的话。
若是被这个男人盯上,会被他弄到死。
时枝开口道:“我只是不想欺负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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