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落什么东西。
封司渡侧首,“落什么了。”
时枝拉开车门。
“可能是钥匙扣。”她编了个理由。
回到巡捕署内部。
公职人员谨慎的看了眼外头的劳斯莱斯车,拉着时枝进里屋说话。
“有些事,我不该多嘴。”
“但是,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的养父女关系。若察觉到危险,我们巡捕署一定会给予你帮助。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郑重的看着时枝,又盯着些外头车里的男人。
似是很怕。
时枝看着名片,说道:“不需要。谢谢。”
公职人员却强行塞进了时枝的口袋里。
“这种事,不要倔了。你不知道封司渡的厉害。”
“监狱里关着的人,就是他的父亲封曜。是他亲手送进去的!封氏集团能有今天这只手遮天的局面,全然是封司渡一人在洗盘操持。”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人面兽心。
不可不防。
时枝坐在劳斯莱斯的车里,想起巡捕员说的话。
似是见她有些发怔。
身旁的男人勾勒唇角,“吓着了?”
她回过神来。
一瞬间,无意间注意到他的西装裤印出了深色,湿漉漉的。
时枝边看着,边说道:“没有。还不至于。”
她微微俯身。
轻轻嗅了一下味道。
一股血腥味。
时枝抬眼,问道:“你腿受伤了?”
前座的阿江猛然反应过来。
一脚刹车给刹住。
回头一惊一乍道:“什么,封爷受伤了!”
拉开安全带,就地停下,阿江打开车门,蹲身紧张的查看。
“难道是先前在赶来的路上……”
阿江赶紧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急救的药箱。
时枝微动。
她缓缓转头,看向男人没什么神情的俊脸。
“你来的路上,出了车祸?”
她注意到男人腿部出血的范围,渐渐扩大。
若不及时止血,可能会感染。
封司渡却是淡淡禁欲,看不出什么情绪。
“小伤。”
他本不挂在心上。
后备箱的阿江打开医药箱,发现绷带没了!
“……封爷,我去附近买绷带!”
阿江慌里慌张的跑着去。
时枝盯着男人的腿。
半晌,她终是有了动作。
“哗啦——”
一声响起。
时枝徒手撕扯了圈自己素白的短裙边缘。
正好一拳头粗细。
封司渡漆黑的眸光微动,静静的看着她咬着绷带。
随后,她的手慢慢把他的西装裤,卷起。
卷到男人有力修长的腿。
满是雄性荷尔蒙的触发,弥漫在整个车内。
时枝低头给他包扎。
全程,一言不发。像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封司渡能感受到小姑娘,此刻伏在他的腿下。
“难得。”
男人低磁勾笑,注视着她细腻的头顶发丝。
几根如鸦羽般,撩动着他的腿。
柔软,带着酥痒。
时枝一圈一圈的缠绕,“伤口已经很危险了。为什么不肯去医院?”
她看见了他腿部的伤。
像是极重的碰撞,滋啦一声划过一道口子。
这男人,难道不会疼么,他不会有痛觉?
明明伤那么重,口子在出血。
他还这么淡然自若。
封司渡闻声,却是阵阵磁性的低笑。
“你在关心我。”
他好整以暇的被她这般包扎着。
动也不用动。
保持着云淡风轻倚着的姿势。
这个角度的她,他还未曾看过。原来如高岭之花的女人,也能这样为他伏着。
时枝系了个结。
她扫了眼医药箱里的药。
“这些都不管用。还是别用了。”
时枝拿起几瓶药,顺手精准丢在路边垃圾桶里,“不当用药会促进伤口感染。有这功夫,不如找个私人医生。”
她已经用布,阻拦了他身上血液迅速的流失。
可以减缓血液速度,增加止血速度。
封司渡目光炙热的看着她。
“雇你。”
“如何。”
男人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认真。
时枝当即拒绝,“可以雇我大哥。不过我大哥已经有研究所。并不会给人当私人医生。”
她的视线,还落在他的腿上。
一阵风,从窗子外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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