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季有意挖苦他。
想刺激刺激封司渡,看看他的反应。
哪成想。
男人不怒反笑。
就见封司渡懒懒的侧过身去,盯着人。
那双漆黑的眸光,仿佛深潭的水,能将人吸进去。
带着深深浓烈的威慑力。
“老狗。”
他冷嘲讥讽,“劝人不如劝己。”
“别不小心得病了,嗯?”
一言落下。
似冰窖里的冰一样,凉凉。
裴少季仿佛心窝子被扎穿了似的。
直接“咚!”一声,给戳出一个洞。
咬着牙,裴少季对男人说道:“你能不能盼着兄弟我点儿好?我的女人都是身心干净的,哪会玩儿出病。别咒我。倒是你,问题挺大啊。”
二十七年,孤寡一人。
没睡过一个女人。
这清心禁欲的日子里,哪个男人能熬得住?
可封老狗偏偏又那么骚,爱撩骚侄女儿。
而且越是这样压抑的男人,那方面索取就越是强。
裴少季是没能体会了,不免担心起侄女儿来,千万不能让老狗糟蹋了自己侄女。
想了想,裴少季盯着封司渡。
“我说阿渡——”
“怎么。”
封司渡不咸不淡应了声。
视线依旧停留在时枝的身上。
裴少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盯着男人认真的说道:“你能不能换个女人?我可不想你害我侄女一生。”
封司渡眼眸里淡泊禁欲。
仿佛除了那一抹身影,再看不到旁人。
旋即,眸光闪动几分。
他似是自嘲。
“我有那么差么。”
一言。
令裴少季张了张嘴,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阿渡哪哪儿都好。
就是对象不能是他侄女。
否则,让他这个小叔这张脸往哪儿搁?
“非要我把话说明白是吧。”
裴少季脸色不悦,说道:“行。如果你跟我侄女在一起。你说我们仨该怎么称呼彼此?那不挺尴尬呢么。”
封司渡听见这声。
微微向着裴少季的方向倾斜,瞟了一眼。
“那不就挺好。”
男人语气带了点懒散,“叫一声哥哥嫂嫂来听听?”
裴少季顿时恼羞成怒。
俊朗妖孽的脸涨红了起来。
“你他妈——”
“做梦吧!”
草,仗着自个儿老一岁,就自称哥哥。呕!
不要脸。
裴少季是万万不会让自家侄女,发展成自己嫂嫂的。绝不能。
简直,噩梦中的噩梦!
吐了。
裴少季正恶心着。
封司渡懒洋洋的应了声。
“挺好么。”
他看了眼西装袖口,骨节修长分明,“这就算同意了。”
裴少季:“……”
没遇到封司渡之前,裴少季是万万没有想到。
人不要脸,是可以到这个境界的。
不远处,时枝正将装饰物放进研究所。
淡淡拿过消毒水,喷洒过。
透过干净的落地玻璃窗,时枝瞟了眼门外。
两个大男人,正在一起唠嗑。
裴予行把不要的木头扔了出去,拍了拍手,朝里头唤了声:“枝枝——”
“大哥他说可以了。咱们收拾的差不多了。来,过来哥哥给你洗手。”
手里拿着洗手液过来。
时枝拂了拂身上的灰尘。
也没怎么费力,动动手指的功夫。
“不用,我自己洗。”她伸手,欲拿洗手液。
可裴予行却是眼疾手快,趁势捉住她的手指。
一股滑腻的洗手液的触感,落在了时枝的手掌心里。
“自己洗,能洗干净啊?”
裴予行宠溺的笑着,仔细搓着她的十根手指头,跟自己手里的洗手液融合到一起。
时枝顿时生理性的不适感。
她立即抽开手。
深呼吸一口气,转头就进了研究所的洗手台,火速清洗掉。
裴予行见此,深深的蹙紧眉头。
低下头去,身形僵硬。手里的泡沫消散。
此时,玻璃窗门外。
封司渡将时枝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老狗。”
他回头,神情淡淡对裴少季说了声,“你交往过的女人里。”
“是不是有个不喜欢人碰触的。”
那时,他印象挺深。
裴少季闻言,浑身一僵。
似是想起了什么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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