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说:“把衣服脱了。”
楼闻筝:“……干嘛?”
“上药。”
“不用。”
“别废话,把衣服脱了。”晏淮之举着两只全是药油的手靠近:“你的伤必须得上药。”
楼闻筝连连后退:“不,不用,真的不用……”
“要我动手扒你衣服吗?”
楼闻筝沉默了几秒钟,诚恳的说:“我小时候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有心理阴影,现在一跟人有肢体接触就头皮发麻,你要是替我上药,我今晚肯定睡不安稳。”
晏淮之一愣,脑子里闪过前不久才看过的关于农村留守儿童被侵/犯的纪录片,那些惊人的数据还历历在目,他迟疑了一下,把药油递给她:“你自己来吧。”
楼闻筝松了口气,接过药油:“谢谢。”
“你这种情况……看过心理医生没有?”晏淮之问,语气带了几分小心翼翼。
“没有。”
“……”晏淮之很想说点安慰她的话,又怕戳到她的伤疤,思来想去,他干脆闭了嘴。
洗澡时,楼闻筝借着镜子观察自己的后背,一道淤青从左肩划到右背,她皮肤白,衬得伤痕越发狰狞,她稍稍活动一下手臂,一整个背部都火辣辣的疼。
好在她已经习惯了。
无论是小时候在跆拳道馆被一帮同龄孩子追着一边骂“野种”一边围殴,还是长大后因为母亲被骚扰而找对方拼命,她身上的伤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痛觉就跟麻木了一样,这种程度的伤她早就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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