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义呢?”因为抱着小竖琴,裴海音不方便擦眼泪,就只能迫使自己将后面的泪水都咽进肚子里,她抬起头,“我不愿意狗仗人势,更不愿意自不量力,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到底配不配!”
“我和你在外面包养的其他情妇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丢人现眼、见不得人的,哦不对……”裴海音嘲弄地笑了笑,“还是有一个区别的,我有她们都没有的结婚证,那个废纸一张的结婚证!”——前面她还能稳住情绪,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她甚至有些在吼。
“外面?其他?情妇?”李棠舟眼神冷硬地盯着裴海音,“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么不着边际的流言蜚语?网上?我妈?”
“好吧,那你就是没有。”裴海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和我有什么关系么?我并不关心这个。我只关心欠给你的钱。”
李棠舟顿时觉得胸口堵上来一阵闷气——他看得出来,裴海音是发自内心的不在乎,一个女人竟然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在外面究竟有没有情妇,有多少情妇。
这只能证明一点:她根本没把这个男人当成心爱的丈夫。
换一种说法就是:她不想当这个男人的妻子,她想离婚!
李棠舟的人生中从未有过这种失败——他拿宝贵的婚姻都套不住一个他想套住的女人。
“对不起,李棠舟先生。”裴海音轻轻地开口,“你母亲章荪兰女士对我的羞辱使我更加看清楚现实。欠给你的钱,我一定会一分不差的还给你,再见!”
说完,裴海音就转身离开了她住了将近四个月的别墅,动作无比迅速,最后轻手轻脚地关上入户门。
她立刻把手机像扔烫手山芋一样丢回许蓉。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完帖子的后遗症……
本来美滋滋吃饭的裴海音变得坐立不安——
因为她意识到排队买饭和吃饭的同学们都在窃笑着议论纷纷。
这种感觉当真是糟糕透了!
裴海音飞快地将最后的一点饭菜吃完,端起餐盘,对许蓉说:“你慢慢吃吧,中介我自己去就行,我要先走了——”
然后裴海音就用最快的速度交了餐盘,又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食堂和学校。
音乐学院处于京城的一流地段,而周围又有很多所大学,房价自然水涨船高。
裴海音当然想租一间小公寓,但考虑到房租,单人间对于她来说简直是痴人说梦——到了正规的中介公司,拿到租房价格表的时候,她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裴海音和服务人员翻找了半天,找到了几间在京城几乎快要绝种的老旧楼房,和几个人合租的话,房租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这种地方价格便宜,肯定有它的弊端——除了会有蟑螂蚂蚁,最让裴海音担心的还是安全问题。
但情势所迫,也容不得她挑三拣四了。
裴海音选定了一间四人合租的房子,和服务人员商定好晚上她下课之后一起去看房子,就先签了定房合同。
服务人员微笑着接过裴海音的合同,正要往电脑中录入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然后职业化的微笑从他的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探究的神情。
“你的名字是裴海音?”
“…………”
裴海音点了下头。
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这不是明知故问呢吗?
“…………”那服务人员只是短暂的失态,几秒钟之后他就换上了职业化的微笑,“裴小姐,是这样的,我们手里有一处房子,房主是一家三口人,他们只提供一间次卧出租。由于家里有一个还在幼儿园的小女孩,夫妻两对房客有很高的要求,他们要价也不是很高,所以我们没有将租房信息放出来。请问裴小姐觉得如何呢?要是感兴趣的话,我们就联系房东,晚上和你碰面看房。”
裴海音眨眨眼。
她总觉得有一些蹊跷,有这种好事,那为什么他刚才不说呢?
但她又不好直接当着对方的面就问——如果真的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裴海音笑着:“好呀。”
从中介公司离开之后,裴海音就直接回了学校。她没有午休的习惯,别人午休的时间她都用来练琴了。
因为奥地利国际音乐大赛的事,大家都很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最近来练习教室练功的同学越来越多——学校的练习室原本是足够学生们日常练习的,而现在,同学之间时不时就因为个先来后到的问题争论不休。
三号练习室一直是默认裴海音专用的——从入学开始,除了假期,其他时间一直是裴海音在此地练习,从来没有其他同学来抢占过。
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来和裴海音抢三号练习室。
练习室中的大竖琴是学校的,不是专属于裴海音的,所以每次使用之前她都会重新试音调弦。
就在她正在调弦的时候,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推开了三号练习室的门。
她们大部分都背着大大的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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