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起得猛了,纪安辛眼前突然一阵头晕,身子不稳的晃了晃,直接就往沙发上栽。
魏沅西眼疾手快的接住她,但到底是突然袭来,他也跟着倒了下去。
两人相叠着倒在沙发上,脸贴得极近,彼此之间呼吸相闻。
纪安辛眨了下眼睛,双颊升起燥热。
魏沅西看着她,气息也渐渐开始不稳。
有那么一瞬间,纪安辛产生了想要更靠近他的冲动。
两人的心跳渐渐合在一起,纪安辛突然闭了闭眼睛,迅速的往后弹开。
“抱歉,没压到你的伤口吧?”纪安辛有些尴尬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眼睛只盯着男人贴了纱布的伤口看。
魏沅西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撑着沙发坐起身,淡淡的启唇:“还好,我及时避开了。”
纪安辛就笑了笑,说:“那就好。”
然后,气氛就沉默下来。
纪安辛揪着手指,突然解释道:“那什么,我有点低血糖,蹲久了一起身就容易头晕,你别误会……”
魏沅西沉着嗯了声,说:“你不用解释,我明白。”
如此拙劣的投怀送抱,也不是她纪安辛的作风。
不知道为什么,魏沅西就是这么觉得。
纪安辛点点头,抿着唇看了他一眼。
魏沅西正弯下腰,放下裤管。
“你要走了吗?”她问。
男人点点头,嗯了一声。
从刚才开始,气氛就走向无可避免的尴尬,两人说话的语气都很不自在。
听他说要走,纪安辛就开始收拾茶几上的药瓶,一边道:“要不这药你拿回去擦吧,省得再跑一趟医院买,我这儿还有很多。”
魏沅西起身,看着女人的背影,问:“纪安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纪安辛握着瓶子的手紧了紧,僵在那里。
“怎么,我做得有什么不对吗?”
魏沅西扶额,叹了一声,道:“你说不要让我误会,可你总是做出让人误会的举动。”
“我说了,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是低血糖……”纪安辛急着解释道。
“我不是指这个。”男人眸眼沉了沉,“你明白我的意思。”
纪安辛闭了闭眼睛,有些无力道:“我真没有,我给你敷药包扎,那是因为你是为了我才受的伤,我心里有愧。”
“而且,既然我们已经订婚了,我就想着大家好好相处,多关心你一点,不过分吧?”她反问着男人。
“如果让你误会了,那我真的很抱歉。”
魏沅西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背影看,几秒后他低沉着嗓音开口:“你说的都是真话?”
纪安辛重重的点头:“千真万确。”
男人眉头皱了皱,然后冷哼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他倏地转身,抬腿就要走。
纪安辛余光瞄到,突然抓住他的手,将药品塞进他的掌心。
“药带走。”女人低声说。
魏沅西却突然甩开她的手,扔下一句“你自己留着用吧”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纪安辛看着被甩了很远的药瓶,突然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纪安辛,你到底在做什么?!”
她躺到沙发上,怔怔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自言自语的问。
沙发上面还残留着男人独有的味道,一阵一阵的萦绕在纪安辛的鼻间。
可恶的男人走了,还留下了可恶的味道。
纪安辛揉了揉鼻子,气恼的想。
她有时候真的搞不懂魏沅西这个男人。你说他刚跟女朋友分手,该伤心吧?可是他脸上一点伤感的情绪都没有。
又说他这人毒舌,不肯好好讲话吧,但有时候又偏偏罕见的很听话,阴晴不定,就像隐国的天气,瞬息万变。
最主要的是,他偶尔看过来的眼神,她分析不出里面的情绪。
隐晦的,纠结的,奇怪的,什么都有。
他说她的举动总让人误会,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纪安辛搞不懂他,也搞不懂自己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魏沅西潜移默化了,纪安辛觉得自己现在也有点阴晴不定,心底某个位置隐隐的在动摇。
纪安辛捂着胸口,那里心脏在怦怦的跳。
很快,快得她忘了节拍。
“啊!”纪安辛大叫一声,拍了拍有些燥热的脸,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
……
周五的上午,庄周周给纪安辛打来电话,说宋凛被人打了。
纪安辛没说几句就匆匆挂掉电话,火急火燎的开车往宋凛家跑。
庄周周开的门,纪安辛一进门就问:“人呢?”
“那儿呢。”庄周周努了努嘴,朝客厅抬抬下巴。
纪安辛放下包,连鞋都没换就奔了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儿?”纪安辛猛地在宋凛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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