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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分钟,纪安辛始终未推开那扇门。
屋内,灯突然亮了起来。
紧接着,响起老人的声音。
“是安辛在外面吗?”蒋鸣月靠在沙发里,朝外头问。
纪安辛揉了揉眼睛,诶了一声应着。
下一瞬,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外婆,您怎么还没睡啊?”纪安辛见她在沙发上坐着,不禁皱起眉头,“不是说让您别等了吗?这里多冷啊,感冒了怎么办?”
蒋鸣月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笑着道:“哪里冷了,这屋里一整天都开着暖气,不知道多暖和呢。”
“倒是你,刚从外面来,冻坏了吧。”说着,她捂住纪安辛的手,来回揉搓,“瞧你这手冷冰冰的,也不知道多穿些衣服。”
纪安辛就笑笑,说:“我这手啊,穿再多也是这样。再说了,我还年轻,火气旺,不怕冷。”
蒋鸣月点点她的鼻子,宠溺道:“就你这小嘴会说。”
“别只顾着说我了,您今天过得怎么样啊?有没有好好吃饭?”她靠着蒋鸣月的肩膀,念叨着,“上回小吴跟我说,您现在可是越来越挑食了。”
小吴是疗养院的护工,专门负责照顾蒋鸣月的。
蒋鸣月一听,不满的噘着嘴:“这院里烧的菜都不好吃,连我的厨艺都比不上……”
纪安辛解释道:“人家讲的是健康饮食,可跟你那大油大肉的不一样,再说了,您有高血压,不能吃油腻的。”
“外婆明白的,我还要长命百岁,看着你嫁人生孩子呢。”
“您怎么老是提这茬?”
“外婆没什么其他的念想,就想你能过得幸福。”
“我现在有您在身边,就觉得很知足了,一辈子不结婚都行。”
“说什么傻话,人啊总还是要找个伴儿。”蒋鸣月瞪了她一眼,训道,“我年纪大了,总有离开你的那一天……”
“外婆!”纪安辛突然搂住她,“您别这样说。”
“好好好,我不说。”
两人又聊了几句家常,纪安辛扶着她去床上睡觉。
临睡前,蒋鸣月拉着她的手问:“今晚不走吧?”
纪安辛帮她掖好被子,点头应着:“不走,明天元旦,我陪您过节。”
得到保证,蒋鸣月这才安心睡去。
纪安辛靠着床头,一晚上硬撑的笑容转瞬便消失。
今晚,她们谁都没提起安玉雁。
她看着外婆的睡颜,心里明白,老人家也是在硬撑。
这样想着,她心里的恨便越发的深了。
元旦这天上午,魏沅西开车,独自前往凤山疗养院。
爷爷魏望京如今在那里休养,奶奶陈淑媛也在那儿,两位老人家呆了快半个月。
他看着前方不断倒退的路,脑子里闪现一个多月前的画面。
那天是周六,他像往常一样,开车前往鼎山华府,探望住在那儿的两位老人。
魏望京早年间是在军队里工作,后来退伍下海做生意。他这人头脑灵活,又踏实肯干,重要的是,他为人讲义气。生意一开始并不好做,魏望京先是跟着建筑师傅学手艺,攒了点小钱后,他拉着兄弟们开始承包建筑工地,一点点的发家,直到成立鼎洲房地产公司。
也是赶上了好时候,鼎洲越做越大,旗下的产业已经不仅仅是房地产,餐饮、娱乐、服饰,物流等等都有涉及。
魏望京年轻时忙着赚钱,临到四十发现自己只生了魏誉诚这么一个儿子,妻子陈淑媛比他小五岁,那个时候已经是高龄产妇。魏望京不愿让妻子吃苦,便没有起再生一个的念头。
只是,他心里始终有个未了的心愿。
魏望京在军队时有一很好的兄弟,名字叫纪嗣伦,平时两人的感情很好,几乎可以说是生死之交。
退伍的前一年,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纪嗣伦替魏望京挡了一发子弹,两人的交情越发深厚,甚至还给自己的孩子订下了娃娃亲,说是为了延续彼此之间的情谊。
说到底,魏望京一直念着纪嗣伦的恩情。
只是当年双方妻子生下的都是男孩儿,这事儿也就搁下了。
这一搁就是几十年,后来纪嗣伦远走他乡做生意,与魏望京的联系慢慢就少了,娃娃亲的事儿也就此尘封。
十一月的一天,魏望京实在没想到会再次见到老友,纪嗣伦在他面前诉说家里公司的困境,又讲起当年订娃娃亲的事儿,说希望通过两家联姻解决公司的危机。
纪嗣伦告诉他,眼下他只有一个孙女儿,才二十二岁,刚从戏剧学院毕业。
八十七岁的老人翻来覆去的考虑,他想了想,底下三个孙子,老大魏明霆三十七岁,已经成家了,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老二魏仲钦,三十五岁,跟人姑娘年岁上差距太大,太委屈人家。剩下的就一个老三魏沅西,三十岁,年龄差也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如此一番琢磨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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