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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员外郎司马九、医家贤才纳兰灵云是吧,陛下都与本宫说道过了。你们二人如此年轻,倒是出乎本宫意料。”萧皇后的语气中似有淡淡疲惫之意。
他看到眼前的少男少女,目光变得明亮。
“昔日,在江南,陛下时常与本宫在一起,如此观景。本宫今天见到你们这对俊男妙女,身子倒是舒服了不少。”萧皇后仿佛在司马九与纳兰灵云身上,看到了往昔与杨广的美好。
司马九朗声道:“皇后凤体渐佳,实乃帝国之福。”
“娘娘,这地儿风大,奴婢恳求娘娘回宫。”宫女们虽用丝绸做幕布遮挡,可依旧有寒风窜入,一个宫女低声提示皇后回宫。
萧皇后微微颔首,向着纳兰灵云道:“姑娘,你来扶着本宫,说说话。”
杨广曾向她提及过医家纳兰灵云,她自然不用担心纳兰灵云。
纳兰灵云笑着上前,从一个宫女手中接过萧皇后的手,向一殿内走去。
司马九进得殿内,顿时对萧皇后极为敬佩。
母仪天下的萧皇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居住的宫室却是异常朴素,毫不奢华。
不但没有杨素府邸的华丽,甚至连独孤盛丽的小院,物件摆放都比这永安宫考究。
皇帝杨广为给萧皇后祈福,收敛黄金修建黄金通天塔,令天下民怨载道。
司马九实在想不到皇后居住的永安宫,却是如此朴素。
殿内,宫女们刚刚升起炭火,殿内暖和得令人陶醉。
皇后似乎病情甚重、元气大损,小步慢走,仿佛没有人搀扶就迈不开步子。
纳兰灵云搀扶着萧皇后坐下。
萧皇后端庄的坐下,不拘小节的伸手,示意纳兰灵云为其把脉。
“微臣失礼了。”纳兰灵云亦是会意,随后伸手搭在萧皇后脉门上。
良久后,萧皇后缓缓问道:“姑娘,本宫的脉象如何?”
自从她染病后,每隔几日,便有医师前来。
其中有太医署医师,也不乏突厥巫医、吐蕃僧医,只是大都对皇后的病情束手无策。
萧皇后见司马九和纳兰灵云如此年轻,对他们也没抱什么指望。
只是,皇后整日待在宫中,多少有些抑郁,见着这对俊男靓女,想要借着看病的机会与他们说说话。
纳兰灵云请示道:“皇后请恕微臣直言。”
“在本宫这里,你们无需见外。”皇后一脸和气。
“皇后脉象羸弱,应是经脉淤塞,致元气受损。微臣发现皇后似虚火浮躁,医书有云,虚不收补,皇后身体精华累积,血道却不利于元气传输,这才导致皇后不适。”
“微臣斗胆猜测,皇后恐是夜不能寐、昼有呕血,甚至在癸水之时,或浑身酸疼。”医家天池医庄底蕴深厚,纳兰灵云是妙春先生最得意的弟子,她为萧皇后把脉,调运内息探视萧皇后的身体,说得头头是道。
萧皇后眼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讶,向纳兰灵云投来赞赏的目光。
“纳兰姑娘所言不假,往日前来诊疗的医师,也多有提及本宫之疾,根在血道,不过没人单凭把脉,便断言本宫不适的情状。医家嫡传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皇后过赞了,微臣惶恐。”
萧皇后微微一笑,将目光转向司马九,仿佛在询问司马九是否也要诊脉。
此时,司马九正运转医家内息,极力压抑血脉中狐狼气影的反应。
先前,司马九距离萧皇后较远,反应并不明显。
现在,他距离萧皇后不过数步之遥,他明显感受到萧皇后身上有异种血脉的存在。
也正是当司马九与萧皇后对视之时,皇后脸色大变,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司马九体内的狐狼血脉与萧皇后体内的炎凤血脉产生了共鸣。
“你们都退下吧,本宫要与两位贤才说说话,告诉护卫,没有本宫应允,任何人不得入殿。”萧皇后意识到不同寻常,她屏退左右。
宫女护卫都退出殿后,萧皇后深深的看着司马九,沉声道:“你可是已经见过了那个萧家小和尚?”
司马九露出惊奇之色,他没有想到皇后竟然对自己的病情心中有数,知道其关键在萧铣身上。
“禀皇后,微臣确已见过萧铣。皇后凤体,关乎国运,微臣自当竭力而为,为皇后根治病疾。”司马九不敢欺瞒。
萧皇后愣了一下后,直言道:“本宫能感受到你血脉异常,想来,你也知道本宫的血脉之事。”
“微臣惶恐。”司马九急忙跪拜在地。
“陛下忌惮血脉异常之人,本宫与陛下共枕二十余年,一直未曾与他提及血脉之事,司马九你该是知晓后事应当如何?”萧皇后注视着司马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皇后点拨,微臣感恩!微臣自当守口如瓶,绝不与外人提及。”司马九顿时明了为何萧皇后不对杨广言明病因,却是因为血脉一事。
异种血脉,必然触犯帝王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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