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了?”夜流怀转看过去。
“没,没什么!”秦朝露垂下头,她刚才忽然想到了死去的爹娘。
八岁那年,爹娘外出收药,秦朝露不知怎的,闹起情绪,说什么都不让他们走,母亲抱着她又哄又劝,最后答应给她买好吃的,她才松开小手。
之后,她每天都要在家门口等。
然而等了好些时日,没等来爹娘回家的消息,却等来了衙门的消息。
“你是秦云鹤的家属?秦云鹤夫妇两在路上遭马匪劫杀,已经丧命。走,跟我去衙门领尸!”
八岁的秦朝露怔怔地望着那大胡子衙役,有些迷茫又有些不知所措。
十八岁的哥哥自屋内出来,跟衙役过去。
秦朝露爱粘哥哥,一路猛追,最后被哥哥抱起一起过去。
如果她当时知道死亡是那样痛苦的事,她一定不会过去,但那时年纪尚小,虽然已经对死亡有所了解,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时,那滋味远没有亲眼所见来得强烈。
秦朝露怔怔地站在爹娘的尸体旁,亲眼看着白布揭开,爹娘安静惨白的面容在她视线里,脑海中是他们日常温和红润的脸,那种强烈的冲击让她吓得张大了嘴,握在哥哥掌心的小手失了力气,眼泪似倾盆大雨下个不停,还险些哭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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