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香。你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准赢,我可等着喝喜酒呢。”
“不说这个了,还是谈正事吧。”普天成觉得差不多了,主动岔开话题。于川庆也是点到为止,话说多了,就寡了味。两人笑呵呵议论半天,最后将这次封闭的地点选在了云海山庄。
讨论由哪些人参加时,两个人的意见发生了小分歧,普天成想让余诗伦也参与进来,毕竟他是政研室主任,抛开他不好。于川庆不同意,“你还嫌不酸啊,他一来,吃饭都没了胃口。再说这样的方案,你也不希望写成诗吧。”于川庆接着给普天成讲了一个故事。春节期间,**这边的政研室搞了一次团拜,把余诗伦和省委政研室几名老干将也请来了。原想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没想那天余诗伦诗兴大发。**这边正好有个调来不久的小媳妇,以前也当过一阵子文学青年,酸中带点涩,大家都不爱理她。谁知余诗伦见了,立马像是找到了知音,两人又是碰杯又是感叹,好像都回到了十七八岁。**这帮人也坏,一看这一对宝贝走到了一起,起着哄地给他们敬酒,还让小媳妇当场拜余诗伦为师。余诗伦也不客气,一拍胸脯就收下了这个徒弟。“你猜怎么着?”于川庆说到这儿,忽然转过脸来问普天成。普天成说:“你们在一起吃吃喝喝,我哪知道。”于川庆话还没说,先捂住了肚子,“这个活宝啊,说到后来,他竟然向人家表白起了爱意,你说荒唐不荒唐?”
“真有此事?”普天成吃惊不小,他是猜到了余诗伦要出丑,但没猜到会出这样的丑。“那后来呢?”他接着问。
“后来他当场给小媳妇献诗,说什么迟到的月亮,把人家给吓坏了。他哪里知道,人家的老公就是大诗人,出了好几本诗集呢,人家是志同道合才走到一起的。”
“这个疯子!”普天成猛地拍了下桌子,“说他是诗人,他还真成诗人了。”
“你还想让他来?”于川庆一脸坏笑地问。
“不来了,真不能来,这次还有两位女同志,别把人家也吓着。”
“其实啊,他那不叫吟诗,是骚情。那位小媳妇后来就说,原以为省委的领导各个正统,至少不会乱性,哪料想见了有姿色的女人,一样走不开。”
“这是什么话!”普天成蓦地变了脸,“这关省委领导什么事,我看你那个女诗人,也是疯子。”
于川庆一脸无奈,“谁说不是呢,这些天她逢人就说这事,好像余领导给她献了诗,是多大光荣似的。对了,昨天她还矫情地跑到我办公室,说,秘书长啊,最近我对工作有些想法,想跟你谈谈。说话那个酸劲,听了脊背都冒冷汗。”
“不会是看上你了吧,小心,人家老公可是诗人,一首诗就把你搞臭。”普天成开玩笑道。
“看上我倒是好了,她是看上了一个副处长的位子。现在这人,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的分量,要官就跟**一样,一冲动就来。”
“远了远了,这话可远了,什么**,这是你于大秘书长说的话?”普天成半是玩笑半是正色地制止了于川庆。其实这话也不是于川庆首创的,手机上早就有这个短信,说谋官叫意淫,跑官是**,上级考查叫摸你,群众测评叫裸露,领导谈话叫深入,组织任命叫受精,总之都是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于川庆呵呵一笑,这个话题算是结束了。
跟普天成他们一同来云海山庄的两位女性,一位姓李,叫李梅,省委政研室二处副处长,三十出头;一位姓张,叫张华华,**政研室一处副处长,比李梅略微年长。两位都是才女,省里每年大会的材料,都少不了她们。算来,她们跟普天成,也是老交情了。有了她们,工作的那份枯燥劲就没了,寂寞也少得多。第一天大家聚齐,照例是会餐。会餐便少不了玩笑,张华华是于川庆的部下,也是于川庆的校友,两人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关系自然不一般,但在这种场合,他们之间是不开玩笑的,合起来一致对外。对外便是对着普天成和李梅。普天成虽是上级,但每次材料组单独活动时,他便没了领导那份架子,也不容许别人把他当领导看。按他的话说,这种地方,最好是讲平等,只有平等,大家才不觉得是给别人干活,是给自己干活,这样积极性自然而然就有了。两家政研室的笔杆子们,平日做派就跟别的干部不同,他们喜欢保持自己的个性,也就是棱角,不像别的部门的同志,恨不得自己找把锉,把身上的棱棱角角全打磨平,还嫌不够,还想把自己的头削尖或是磨圆,这样往上钻起来才容易。政研室这些哥们儿姐们儿,来的时候就是身上带刺的,到了政研室这种地方,因为整天只跟材料文件打交道,很少跟人直接打交道,所以那些刺,就还一直长着,也没人逼他们拔掉。拔掉了,怕就写不出材料了。
菜上齐后,于川庆说:“请我们的大总管给我们做重要指示,大家鼓掌。”说完,带头将两个巴掌拍得雷响。他一拍,其他同志跟着也就拍起来。普天成赶忙摆手,“干什么,一来就欺负我啊,我是李莲英呀,什么大总管小总管的,以后说话文明点。”
“我们于秘书长可不是那意思,是大秘书长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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