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甫也在,还有一个年轻人坐在下首。
“王公、谢公。晚辈在太公那里耽误了一点时间,我师也打算同往,所以来晚了点。”韩绛一进屋就先一步施礼。
王蔺并没有介意这点时间上的差别。
相互见礼之后,王蔺介绍那位年轻人:“这位崔壹葉,是崔嵬的同宗同族堂弟,现任刑部右员外郎,精通刑律。他与你同行。”
“崔郎令好。”
“建安伯安好。”
韩绛是正八品,对方刑部员外郎是正七品,但韩绛的伯爵是正四品待遇。
各自施礼后坐下,王蔺说道:“绛哥儿,这里没有官,老夫是你的长辈,你说要作一个好官,那么答应老夫,所有的事情摆在明面上。你这一去淮南东路,断然不是只是游山玩水的。老夫也不能劝,毕竟有人坏了规矩,这是不死不休的仇。”
韩绛起身:“王公,我此去淮南东路没有私仇,我要讨一个公道,也并非为我讨一个公道。话说汝州的军费消减、赈灾粮款远远不够用,这事有王公你的原因,但并非都怪你,这是大势。”
王蔺点了点头:“没错。汝州是朝廷想放弃的地方,守无险可守。年年需要大量的钱粮补贴,国库压力很大。”
韩绛没接话,历史上讲过南宋有些人甚至想放弃黄河一线,然后借长江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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