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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城门之后,马车在西城边界暂时歇脚,池婉听车夫说太子妃有给自己安排了住处,只不过是在西城的另一边,而且是一个普通的农家。
“这个西城地大可不是京城能够比的,这里可要比京城大上整整四五圈,后面还要赶上少说十天的路程。”马夫似乎是习惯这种枯燥乏味的长途,抽着旱烟话说的轻描淡写。
但是池婉就不淡定了,听那马夫说的话,这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十天内,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是在这简陋的马车上,让她不免觉着乏味无趣又难熬。
于是她便趁着现在歇脚的功夫,去周边淘了一些便宜的旧书来,权当作解乏。这些书中一半都是医书,池婉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增长一下自己的医术。
后面的日子正如预料之中一般平平无奇,十分太平。
看书累了的池婉抬眸看着外头的景色,心想这西城到底是不比京城,它最繁华的地方还及不上京城的周边地区。
而且西城这里又多山,往往过了一处村子,就要赶上好几个时辰的山路才能到下一个村子,实在是十分不方便。
这天,池婉跟着马夫在一处茶馆中歇脚时,她忽然听到了邻座的几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正在讨论说:“你听说了吗,那个有关太子的事情?”
“是说太子的孩子吧,唉,前不久刚听说怀上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没了。”
“这太子自从成婚到现在都这么久了还没个孩子,看来啊是他不行喽。”
“你懂什么,不懂可别乱说话!要知道,这次怀的是那个小老婆,要是让她生出来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你这话的意思,难道说?”
“唉,不可说不可说……”
池婉好奇地竖起耳朵,只不过他们并没有讨论多久,眼看就要切换下一个话题,她赶忙起身过去问说:“几位大爷,你们刚刚说的太子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我从去京城赶货回来的老王说的,”其中一个大叔说道,“他听闻那个太子殿下的孩子啊,没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没了呢?”池婉作惊讶状,若是真没了,那说的定是池夏肚子里那个孩子。
大叔说道:“我看你小小年纪肯定不知道,那些帝王家的女人有多能斗,这次是太子的二老婆怀上的,他的大老婆与他成婚那么久以来就从未传出过孩子的消息,若是这次让那二老婆生出来了,岂不是……”
“诶诶,说到这儿就打住吧,事实究竟如何我们也不清楚。”几个大老爷们随后就不理睬池婉,开始讨论别的话题了。
池婉留了一个心眼,她听了刚刚那番话,心下猜测莫不是真的是太子妃做的?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自己的一个小腰包,里头是太子妃给自己留下的盘缠,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这一路上吃喝买也不知还剩下多少。
正当她打算清算一下,忽然发现里头有一封信,是用上成的宣纸写的,所以折叠起来也很薄,看起来与别的钱币无异。
她翻来那封信,上面赫然写着:池婉,我对太子深恶痛疾,甚至发毒誓,就算将来下地狱,也要杀死他的每一个孩子。所以,池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是如此,或许,我这也是在帮助你。
池婉淡定的合上了信,继续捧着粗茶慢悠悠地喝。
太子妃这样的情感她能够理解,池夏对自己做了那么多事,自己也不会因为她丢了孩子而念及什么情分记恨太子妃,更不会为之欣喜若狂。
池夏内心毫无波动,毕竟这一切将来都与自己无关,她要彻底与那些纷纷扰扰的生活划清界限,不留任何念想。
后面的几天,每日夜晚在颠破的马车之中,池婉不止一次在噩梦中惊醒。
她梦到了太子府,里头阴雨连绵甚至电闪雷鸣,恐怖的气氛让池婉汗毛直立。
她并没有成功逃离太子府,而是依旧呆在那个小的柴房之中,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孩子的惨叫声,甚至有红色的献血布满她的视线。
“还我孩子!”
池夏凄厉的惨叫声让池婉一下子醒来,她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回到了这个狭小的马车里。耳旁是有律的马蹄声和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她不禁缩了缩脖子,裹紧了身上的衣物。
她不敢看外头的景色,整个人缩成一小团,头搭在膝盖上沉思。
毕竟那是一条命啊……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隐隐约约就感觉是自己杀死了那个孩子。虽然那个孩子的死因多半还是出于太子妃的憎恶,但是好像间接与自己有关。
含冤而去的生命到底与那些自然死亡的人不一样,后者池婉完全不怕,可是这前者到底还是玄乎,她打算等落脚之后得空就去烧香拜佛为这个孩子超度,也算是让自己能够放下。
几天后,越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她终于到达了太子妃安排的那个农家。
纵览整个村子,似乎这家全是比较有钱的,房子盖的两层,房山的田也要比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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