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换冷不语疑惑了。这疑惑表情不过几隙,随后,这当代剑圣也是呵呵笑出了声。
“无妨,这是我同这赌坊老板的打招呼方式。”
听到冷不语这般解释,夭妄“咦”了一声。而冷不语不再多说,径直朝赌坊走了过去。不等冷不语去拍门,“咻咻咻”声响,随后穿透厚重门板,射出十几支弩箭。
不染惊呼一声“当心”,而夭妄却拉住了她手腕,看他模样,如梨园里头看戏的客人。
黑颈鹤虽与冷不语等非同一类人,可此刻他是来寻求庇护,本能性掏出了羽镖。
而真正身临险境的冷不语,却在弩箭临身的刹那,一道寒芒耀眼,随后只听“叮叮当当”一片响,那些个弩箭纷纷断折掉落。
冷不语手中已握住了黑剑破军,在一剑斩落弩箭后,又是挥出一剑。只听沉闷声响,不单那厚重大门,甚而写赌坊的整个门面,随后开始坍塌倒地。
尘烟散尽,在赌坊里头,一群灰头土脸的家伙手握各式兵器,此刻要么呆滞恐慌,要么在拍打尘灰不断咳嗽。
冷不语没再出剑,反倒将黑剑收回了鞘中,大步走了进去。这些灰头土脸的家伙,均是本能性退到一边,为冷不语一众让开了一条道路。
才进这赌坊,听到一个略带戏谑的女声:“我说剑圣大人,你每次开小店否弄的一团糟,奴家这里可是小本买卖,不要说小店,就是奴家,也经不起剑圣大人这般粗鲁啊。”
说话的,自然是写赌坊的主人,贾大官人骰至娇。对骰至娇的话语,冷不语倒全不在意,可夭妄却听入了耳。
看骰至娇卖相不差,甚而这狐媚儿劲,定是会惹的老少爷们个个热血汹涌。这样的女人的魅力,可没几个人能够抵抗。
夭妄凑到冷不语身边,贼兮兮道:“冷木头,平时看不出,关键时候,可以啊你。”
冷不语自然明白夭妄在说什么,可尽管如此,他也全部在意,继续朝几头走。
一阵风起,衣着妖媚的骰至娇从二楼翻落站在了冷不语身侧。
“我的人,死了没?”
骰至娇见这男人颇不高兴,一脸严肃,她问:“人自然安然无恙,不过剑圣大人吧人当多余碎布般丢放。那,寄存的银……“
骰至娇还在那叨叨叨,冷不语已经略过了她,边走边说:“送一碗没加盐的热腾白面下来。”
在冷不语身后的三人也是跟了过去,除了不染还行了一礼外,夭妄通黑颈鹤不过在经过骰至娇身侧时候咧嘴嬉笑。
三个人离开了大堂,到了内间,一个长相凶狠的汉子凑到了骰至娇身侧,低声问:“贾大官人,可要再派兄弟们……”
“不必。”不等这凶狠汉子将话说尽,骰至娇咧嘴呵呵笑,直接将自己的伙计拒绝。随后骰至娇的吩咐,让不少汉子觉得憋屈,听她催促道,“没听到么,一碗没加盐的热腾白面,送下去。”
冷不语领着几人下到了必胜客地下囚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悲催汉子被锁住平躺在地上。而一个水钟,正一滴一滴水滴在这悲催汉子的眉心。
看去,每当水滴滴落,打在他眉心位置,这悲催汉子都是面容狰狞。夭妄风也不知者悲催汉子被关了多久,这地牢除了有股霉味,还有一股浓郁刺鼻的屎尿臭味儿。
莫不是,这悲催汉子,屎尿都折腾在了裤裆里头么?
气味恶心,四人也是不由用手捂住口鼻。
听声音,看变化颇多的表情,想来,也是被这“水滴石穿”的刑罚给折腾疯了。
听到脚步声,这悲催汉子努力抬起头。看了过来。看清了来人是冷不语,竟如情绪崩溃,开始胡乱嘶吼起来。
这场景,夭妄熟悉,黑颈鹤觉得有趣,唯独有一重身份为医者的不染,有些不忍。
看向夭妄,夭妄只有嬉笑着摇头予以回应,不染看了也就沉默了下来。
冷不语开口问:“可能说说了?外头的世界,可当真不会有机会,你是谁,你们这一众的目的……这些先行作罢,关了你这么久,五脏庙可空了?”
冷不语才说完,听到后方脚步声,一个瘦小汉子端着一碗香气腾腾的热汤面进了这地牢。
那悲催汉子闻到了香气,看到了来人,不由咽了口口水,五脏庙的咕咕声越来越响,如敲打小鼓一般。
看着这悲催汉子这可怜模样,夭妄也是忍不住摇头叹气,好似不忍心去看。不染好奇,看着夭妄。夭妄将最凑到不染耳朵边,用只有二人能听清的声音道:“这汉子,只要敢吃完这碗面,那冷木头的二次刑罚,就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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