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牛车把文书交给了守城将士后也就出了城,而离这城门口不远处的茶棚,有几个衣着朴素,看似庄稼汉的男人掏了几个铜子放在桌上,随后也就起身朝城门走了过去。
若是强盗都长得凶神恶煞,那当真可以按人面目来划分了。自然,若当真这般划分,那那些心地善良却长了张恶人脸的人就悲催命苦了。
这些看上去朴素的庄稼汉才出了城门,就顺着牛车的车轨痕迹追了上去。可不过追了半刻多些时间,就看到了牛车停在官道上。
这些衣着朴素的庄稼汉故作闲聊一般,迈着步子走了过去,经过这队牛车时候也只是冲护着牛车的护卫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随后,这些个衣着朴素的庄稼汉继续往前走,脚步不急不缓,与先前一般。
这些衣着朴素的庄稼汉不过走出了十几步,却听到牛车护卫队里头那个看去就似为首者的汉子一声冷哼,喝道:“站住!”
言语一出,这些个衣着朴素的庄稼汉也都站立在那,没有再上前一步。这些人没有回头,就那般站立在那。
牛车护卫队的为首者站起了身,将喝水的皮壶挂回了腰间,朝这些个衣着朴素的庄稼汉走了过去。他才走出几步,这些个衣着朴素的庄稼汉齐齐转过了身,一脸憨笑,一个年长些的忙一脸讨好,问:“官爷,啥,啥事呀?”
听到这看似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这般问,这牛车护卫队的为首者不由一声冷笑,随后腰间长刀出鞘朝这人砍了过去。一刀落,未能令人毙命。这为首者握着刀,并未吃惊,反倒脸上笑意更甚,道:“兄弟,哪条道上的,身手不错么。”
那个年长些的庄稼汉也好,他身后那些个庄稼汉也好,都是不由脸色一变。这你按长些的庄稼汉依旧满脸憨厚,声音有些颤抖,问:“官爷,官,官爷,您,您这是作甚啊,咋,咋,直接动起了刀子啊。”
为首者身后,一个年级稍稍轻些,同样一脸凶神恶煞的汉子不由冷笑一声,道:“官爷?是我们几个穿了差服,还是踩了官靴,你们,是咋个晓得我们是当差的?”
听到这汉子这般问,这些个衣着朴素的庄稼汉也都微微一愣,随后脸色一变。先前的憨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凶狠。如今看去,也不知到底哪一边的人,才是真的恶人。
牛车护卫队的为首者看着这些个衣着朴素的庄稼汉竟如变戏法一般换了脸,更是觉得有趣,又是呵呵笑了笑,随后道:“也不知哪来的不长眼的,那这么群夯货过来劫道。也罢,兄弟们,操家伙,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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