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文武双全。但为兄,会快活一生,做个逍遥王。如果为兄的身子不差,会要你血战沙场,替为兄分担些愁苦事情。如果······”
朱谏男的话没说完,萦如歌替他把话接了下去,虽是猜测,却是声音坚定,道:“如果朱一诺天资好些,那么凭墨茗同朱一诺的兄弟之情,会不顾墨家生或死,为朱一诺扫平权利道路上的一切阻碍。”
朱谏男侧过了头,与萦如歌四目相对,久久不语。
可惜啊可惜,到了最后,一切都只是如果。可惜啊可惜,到了最后,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没有那个如果。
萦如歌从藤椅上站起,抡起了茶几上的酒壶,用手指挑开了瓶塞。酒壶高举,头一扬,嘴对壶口,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了整壶美酒。酒壶空了,随手一丢,酒壶落地,碎裂声响。
萦如歌面带笑意,又同朱谏男对视许久,作一天揖之礼,随后转身迈着大步离去。任是朱谏男如何呼喊,萦如歌也是不曾停留,也未回头。
萦如歌自是听到了朱谏男的话语,而他走后,朱谏男依旧重复喃喃着那一句:“茗弟,为兄错了,为兄错了······”
风起,雷牛从暗处走了出来,手中握着一张羊绒毯子。毯子盖在了朱谏男身上,动作很轻,也很娴熟。
朱谏男停止了呢喃,看着雷牛,久久不语。
“你们见过了?”
一个苍老年迈的声音传来,老龙王走到了朱谏男身边,双手负后腰,身子站得笔直。
“祖父,是我错了吧?”
老龙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错了,也没错。”
朱谏男呵呵笑了几声,随后手一扬,将毯子打飞,身子奋力站起,声音高亢道:“生本秀木幸林中,逆水行舟谓何求?吾本散蛟瞰九州,何须化龙万人仇!黄庭听得诸子辩,愿吾花开落百红。苍生求索破囹圄,世无白丁世无囚!”
语落,朱谏男身子再如脱力一般,瘫在了藤椅上,他的声音也再次毫无生气。
就听他声音轻不可闻道:“爷爷,孙儿,想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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