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再往下看,前头几句已经说明一切。
朱谏男的确再易水寒中发布过命令,杀了墨茗。他自然知道李冈鸿也知道这条命令,因为李冈鸿姓李,所以他不曾担忧李冈鸿是否会将这道命令告知墨茗。
朱谏男狠狠盯着李姓客卿,问:“还有呢?”
李姓客卿立马从椅子上起身,随后拜倒在地,声音颤抖,回道:“冈鸿,他,他伤了八斗先生。”
他本想装作不知道这些事,可金陵王是何等人物,早晚会知晓。若让金陵王知晓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李冈鸿阻止了八斗先生,坏了世子殿下的计划,那下场如何?
不等朱谏男再问,老龙王先开的口,听他道:“你且起来,坐下。大鸿这孩子本王甚是喜欢,可为人臣子,最重要的,还是忠心。你认为,本王该怎么做?”
李姓客卿并未起身,他的额头贴在地板上,那双人所看不到的眼睛实则已经流泪。可他声音不能带有哭腔,因为他不单是李冈鸿的生父,还是现今的李家之主。
他不敢犹豫,因为除了李冈鸿,还有李平鸿、李云鸿。
就听这李姓客卿声坚定,道:“视为叛城贼子,诛杀!”
老龙王一听,哈哈大笑,拍了拍手,随后道:“好,那就这般,云鸿那孩子修为也当不差了,就由他去吧。”
听到这,李姓客卿的心好似被刺刀一刀接一刀捅。
这李姓客卿依旧没有犹豫,声也平稳,吐出一字:“喏!”
李姓客卿离开后,老龙王问朱谏男那个黑袍客的事情。
“他,成功了?”
老龙王的语气颇为复杂,有骄傲,有欣慰,也有惋惜,甚而还有一丝丝的畏惧。
朱谏男点了点头,问:“墨家的人,当真都是天上选定的么?”
老龙王摇了摇头,道:“具体如何,也说不清。祖上留下的只言片语力能清楚的东西也是有限,约摸意思,龙、花、朱、墨、冷五位先祖,或该算上游龙氏。”
“游龙氏?”
朱谏男是头一遭听到这个姓氏,祖父将他与另几位排在同一等,想来也曾是了不得的人物。
老龙王点了点头,继续道:“游龙氏后有变故,就不必多提了。冷公子无双并无后人,那个暮寒楼的小剑圣也不过恰巧与他同姓,你不用误会。据闻墨家先祖曾也平平,可后来不知何故,成了人上人,甚而能修为能与冷公子无双还有那游龙氏的人不分伯仲。后来记载,墨家的掌剑人一代传一代,到了一定年纪都会消失天下。我朱家虽与墨家交好,也曾多次联姻,可却没有更为具体的秘密留下。”
“那墨家究竟藏了什么秘密,姑母也不曾透露么?”
老龙王听到自己孙儿说及自己宝贝女儿,却是笑得苦涩,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随后道:“嫁出去的女儿,自也成了他墨家人。只是偶然听你姑母同你父亲诉苦,说是她公公将要远行,而墨桑终有一日也会如此。”
“这个远行,就是同天上的人,成了同道?”
老龙王又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想来俗世之中虽有修仙者不少,可能同天上人成了同道的,凤毛麟角。更不提,他墨家不是修仙者,只是寻常武夫。武道破境,受雷劫,也不曾听闻会成为天上人。而一再推断,墨家的掌剑人每一代都风华绝世,到了一定年纪都消失天下,怕都是成了天上人。”
朱谏男的眼中放光,他突然恨自己姓朱,不姓墨。
老龙王毕竟不知自己孙儿肚子里的蛔虫,不晓得他具体所思所想,只以为自己孙儿在羡慕天上人可以长生。
老龙王给自己孙儿斟了一杯茶,自己则将杯中已凉的茶汤一口喝尽,继续道:“他没有杀你,不会仅仅念及血脉亲情。你认为,你们兄弟三人,他最疼爱的是哪个?”
老龙王口中的兄弟三人,自然不会包括墨茗,将墨茗替换,那自然就是朱谏膺、朱谏男同朱一诺。
朱谏男不曾犹豫,开口回道:“应当是兄长。”
老龙王也早早猜到会是这么个回答,乐呵呵道:“也是,谏膺天资卓绝,为人也好,品性也好,都是上上等。你也可以说是小一诺,毕竟这孩子成日喜欢粘着小苦茶,他也曾真的不遗余力想治好小一诺。可是,你想错了。”
想错了?
想错了!
这已经告诉了朱谏男,那个人最看重的,实则就是自己。
朱谏男的表情由开始的震惊变为不解,随后又释然,最后却是愧疚。
老龙王又问:“谏男,他最后同你说了什么?”
“哦,夫唯无知,是以我不知。”
老龙王仔细琢磨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夫唯无知,是以我不知。”
琢磨了得有半刻钟,他哈哈大笑,朱谏男不明白,老龙王也不藏掖,解释道:“圣人心源,这不就是圣人心源的意思么?”
圣人心源?
自墨茗出生、习剑、成名,他人都将他视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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