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堪比鸿蒙境的高手,与父亲也能斗上一炷香的时间。”
萦如歌自是知道那种感觉,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以前的时候他不晓得这种感觉,只知道每每第二天醒来,全身酸痛。可自从修习了阴阳策,却是知晓了原因。这原因,他却说不得。
“这本该算件好事,可无奈啊,那修为毕竟不是自己的,弊端也是无法忽略。”
他伸出了右手,撩起袖子,赫然看到手腕处的皮肤有些褶皱。
见萦如歌神情依旧未变,墨茗觉得有趣了,他继续道:“这也算好的,曾有一次,次日醒来,浑身如此。怕是那等修为在身,这皮囊承受不来,才会这般。不过不知为何,上月留下了这道褶子,倒是令我修为长了不少,也不知该喜还是悲。”
萦如歌明白其中缘由,可还是不能告知墨茗,只得转移话题,问:“那兄长是如何度过每月月无之夜的?”
听到这问题,墨茗不由哀叹,随后道:“每月这时,就在寒山寺的禅房,听无海、无觉二位大师讲经。也是如此,人虽昏沉,却也保证性情不变,自然,也没那份修为加身了。”
墨茗眼珠子转了转,眉头微皱,继续道:“可不知为何,上个月醒来时候,却是手上多了这么一道褶子。也不知是否是有人打扰,断了无海、无觉二位大师讲经。”
“那今夜?”
墨茗苦笑,随后道:“怕也是因此,才让二位大师没了性命。这一生的罪孽,又添了两大笔。今夜,怕是要剑老出手,狠狠教训我,才能安份些。”
“不如今晚由长空陪着兄长。”
墨茗倒也不意外,他虽不清楚令狐长空来历,但就是那么一种直觉,令他觉得,这令狐长空不会加害自己。没有缘由,也说不清道不明。飞涨中文
随后墨茗去主持善后,萦如歌跑到厨房找了壶酒,又跑到更高处的山峰上独坐,喝酒。他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为何说今夜由他来陪墨茗。若自己克制不住,不知到了夜里,两个人都疯了,会不会互相折腾,直到天明。
已经开了口,就不好再多想。
从这处向下看下,整个墨县小的如同多宝阁里的那个胖子摆动的沙盘。
那一处有个包子铺,最美味的是羊肉馅的。
那一处有家铁匠铺,可奇怪的是这铁匠铺里明明挂有刀匠,那老师傅却怎么也不肯给你锻造兵器。
那一处是家花楼,也不知多少公子哥是这那里开了荤。
那一处是家酒楼,上一次自己和奎木狼还在那里喝酒,讲真,那的竹叶青味道可不怎么正。
萦如歌一处又一处看着,他看着这容了墨家八百年的小县。
若自己是留下的那个孩子,或许他的童年就不是山里逗猴子,河里抓乌龟。或许他是和几个玩伴,整日溜达在这墨县的街道之中。等累了饿了,就回天水山庄,在山脚就会谎称累坏了,要仆人背着自己上山。
不知怎的,这等顽皮行径,萦如歌会觉得颇为有趣。或许再长些年岁,也会和狐朋狗友流连酒馆花房,成了人们口中的纨绔。
如纨绔一般,夜夜笙歌,不知是否快哉。
他想到了墨家少主,对先前所想不由摇了摇头。若留下的孩子是自己,他无法确定墨茗是否会变成萦如歌,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萦如歌不得不变成墨茗。
萦如歌就这般有一出没一出的想着,神游太虚。
想到了幼年落花栖,美娘丑父对自己严苛又宠溺的种种场景。
想到颜啸收自己为徒,引自己踏入修仙一道,随后历程,如同炼狱。
想到暮寒楼里,他遇到了秦月儿,遇到了冷不语,遇到了君无恨,遇到了南宫子炆,遇到了决明子。想法各不同,偶有拳脚相对,却也其乐融融,当真快哉。
想到化身令狐长空催剑千把,夺人灵剑,快意恩仇。
想到柳三青身死,想到师尊封了自己修为。
也是想到这般,萦如歌被惊醒,不由后背生汗。他脑中又浮现柳三青的影子,从一袭白衣,到血痕累累。从温文尔雅,到满目可怖。
再看天,已渐渐暗下。有一光点闪耀,萦如歌抬头盯着那光点,光点愈发近了。近了,那竟只是一道光,一道划破将暗天色的白光。
白光背后的天空,明明刚才还是晴空,刹那就乌云密布,其中偶有明黄闪耀,随后传来雷声。萦如歌也是微微苦笑,看这架势,当真是又一个怪物要破境了么?
当真不公,若自己修为未被师尊所封,到了这个时候,想来自己也能步入那等境界。不过想想也有趣,往昔引天劫的修为,十数年才出一个两个。而这些时日,金陵亦或墨县,萦如歌光是天地异象就看到了三四次。若把奎木狼那强行催功业算进去的话,那当真鸿蒙五品,如青菜萝卜。
可惜啊可惜,自己这块猪肉,却怎么也还没成那青菜萝卜。
来不及再去注意是天地正常气象,还是有人天劫引动的异象。先前那道白光更近了,那射落速度丝毫不减,萦如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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