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剑气愈发厉害,然剑气并不单一,好似多种剑气混杂一处。若不是没有察觉厮杀,还当真令人误会,那墨家天水山庄方向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红红,召集所有在临城,元祖境以上能手,去墨县。”
花少红明了,诡王不懂,但未发问。花少红起身,几个起落没了踪影。过了近半柱香,听雨剑才安分不再颤鸣,再归鞘中,寻常得不过一把样式精美的宝剑罢了。
“小师弟啊小师弟,为兄,也就只能帮你这一次了。诡王,三天后,回不夜城。”
诡王欲言又止,起身一个万福,不出一语。
“
仲城主,久见了。”
一主一仆正两两无言时候,一个苍老却浑厚的声音传来。
循声看去,不知何时,有三人已站立屋顶。仲西侯不由皱眉,这一次,他当真没察觉到半点声响。
来人是谁?
自是现今只剩一位的无常,同他那两个取了鬼神名字的弟子。
白无常未来的开口,又有个人猴子一般翻墙而入,看到白无常等也无神情变化。来人自然是闫忽德梁,他自顾自走到仲西侯一侧,轻声一句:“他出府了。”
仲西侯打算先暂放闫忽德口中事情,向白无常抱拳行礼。
白无常却是故作高人风范,抚须而笑,可还是那老问题,他常年不打理,胡子邋遢,哪里顺畅。白无常也觉得尴尬,只得又将双手负在后腰,作大侠风范。
然白无常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仲西侯、闫忽德梁同狼王三人,都不免震惊。
听他云淡风轻道:“不过一个小小天下剑宗,老夫去平了就是。仲城主如有要紧事,就去忙吧。”
在金陵城的另一处,也就是金陵王府,书房中的老龙王手中狼毫颤抖,不由怒眉。一声咳嗽,一位青衣劲装背负长剑,豪侠装扮的人从某处现身,单膝跪地,等待听令。
“去把世子,还有两位统领找来。”
那名剑客抱拳应是,再是没了身影。
小一会儿,朱谏男身后随着雷牛,还有那黑白童子来了老龙王的书房。
显然,四人也察觉异象,老龙王便开门见山。
“谏男,你认为当如何打算?”
“大丈夫行事,当不留私情。”
老龙王一听,却是心中百种滋味。大丈夫行事,当不留私情么?
“光纪,你认为呢?”
黑衣童子泪无声单膝跪地,道:“臣下认为,不可不顾!”
朱谏男登时皱眉看向泪无声,并未一语。
“唯有此,易水寒虽会元气大伤,但人心稳固。”
朱谏男一听,心中同老龙王一般,百种滋味。
“光纪,你也认为老夫晚年,当真得再一次人性泯灭?”老龙王语气之中透出一股痛心疾首,可他想要的,不正是这个答案么?
白衣童子仰天笑同样是单膝跪地的动作,那抵在地上的拳头不由更加紧了三分,却是无可奈何。
“风云将起,暮寒楼定不简单。线报已明,燕云骑有十一人不在京州,仲西侯或回西地,挽风城的白翎也不顾危言大肆采购铜铁,那紫薇城的梁家也是司马昭之心。王爷!”
老龙王坐在那雕刻龙蟒的太师椅上,右手捏得扶手吱吱作响。
“谏男,你呢?”
“孙儿有感,不过三月,望祖父成全!”
此话一出,除了雷牛,剩余三人齐齐看向朱谏男,不由震惊。老龙王如同鼓鼓的气囊登时卸了气,瘫在了椅子上。
苍天无情,何苦祸连我孙。
“谏男,去吧,墨茗是你弟弟,不要忘了!”
朱谏男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领着雷牛出了书房。
大丈夫行事,当不留私情!
“光纪。”老龙王声微沧桑,然一句话出,好似口中还含有半口气没吐。
黑衣童子起身向前一步,似将士听令。
“你出江湖的那个年代,是不是也遇到过天下剑宗的人?”
“那人,已不是天下剑宗的人。若,如他所言,他曾经只是天下剑宗一个普通的弟子,那尽得真传的十三道人和七贤者,当真怕有屠城灭世之能。”
老龙王靠在椅背上,头仰天,盯着书房天花板,思索琢磨。在他年轻的那个年代,曾听三弟提及游历天下有多逍遥,无数奇人,也不曾听闻有人能屠城灭世。若当真如此,那这天下还真是危险,动不动惹了某位人物,就给整个血流满城么?
“老头儿翻阅藏书,有野闻记载各种奇人异士,却无记载哪个神人屠戮苍生的。光纪,老头儿很担心。”
白衣童子仰天笑自觉老龙王所顾虑之处,或为墨家一线生机,双手抱拳,道:“王爷,耳闻不得当真,墨家一事,还请王爷三思。”
黑衣童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之中满是无奈。明知不可为而进谏,愚笨啊。
“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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