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沉默,然心结解了,同样,他陷入了苦恼。
雷牛突然明白了老龙王的悲愤同不甘,蝼蚁之命与王侯之命,并非因为地位悬殊而价有差。蝼蚁只能掌握自己命运,而王侯,却能掌握千万人的性命。
雷牛不由捏紧了缠在身上的铁链,那曾是斗狗场用来束缚他的链子,而今他一直戴在了身上。
对与错,如何分辨?正如世人认为朱谏膺的混蛋无可比拟,他同样不会去与人争辩。同样,世人认为朱谏男生来可怜,天妒英才,他也不觉得可惜。
再说墨县的墨家庄子,少庄主墨茗已然恢复七七八八,然殷莉依旧把他裹得严实,好似这六月的风也满是寒意,令人哭笑不得。
如丫鬟似妹妹的墨曲儿不由觉得有趣,趁少夫人离去后跑到墨茗身前,手无轻重,在墨茗光洁的脑门上就是一个板栗。疼得墨茗不由倒吸了口凉气,牙齿也是不自觉咯咯响动几声。
看墨茗出糗的样子,墨曲儿笑得如同花一般。她撩了撩裙摆,同墨茗一道坐在台阶上。
她问:“墨茗,你还在担心一诺那傻小子么?”
墨茗也是伸手要还给墨曲儿一个板栗,墨曲儿早有防备,没被得逞。
墨茗点了点头,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墨曲儿的鼻子,语气有些轻松,可墨曲儿当他的小跟班也当了十几年,哪会听不出这其中的哀愁。
墨茗道:“谁让生在帝王家,还有,你这妮子,整天墨茗长墨茗短,还敢直骂我们临城小王爷臭小子,你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要不要诛九族啊?”
墨茗看墨曲儿一脸期待,自然也明白她肚子里的坏水。
诛九族?墨曲儿这么一个没人要的弃婴,她能有什么九族,最后牵连,还不是把火烧到墨家头上。
墨曲儿把双肘撑在膝盖
上,用手拖着脸,开始伤春悲秋,听她道:“其实我觉得傻一诺这样也挺好的,你们干嘛都要逼他呢。”
墨茗微笑着摸着墨曲儿的头,还忍不住捏了捏那两个猫耳朵般的标志性发髻,声温柔道:“若不逼他,若他来了墨家,该如何?”
墨曲儿扭过头瞪大了眼,那意思在询问,她相信墨茗知道她在问什么。墨茗的笑依旧温暖,然他的眼神中的回答却是墨曲儿不愿意看到的。
墨曲儿又继续用手拖着下巴,又是唉声叹气,道:“唉,可惜我不会武功,也帮不上墨茗哥哥你。”
“傻丫头,你带给娘亲多少年的欢乐,都帮了我多少年了。”
墨曲儿一听,立马又扭过头,变换了一张笑脸。
她白嫩的小脸还带有些未长开的婴儿肥,眼睛眯成了月牙,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天真无邪。墨茗的心也好似刹那被净化,忘了将要面对的压力同无奈,也是哈哈笑了出来。
“什么事,你们两个一直傻笑。”
身后传来殷莉的声音,二人齐齐回头,看这少夫人破天荒端了一壶酒同一些吃食过来。墨曲儿跳起身去接替殷莉,殷莉一个小碎步避开了墨曲儿,佯装严厉,道:“你这小野猫,这果子酒又不是海鱼味的,你急什么。”
随后也是把盘子递给了墨曲儿,她坐到了墨曲儿原来的位置,右手横放在双腿膝盖上,左手手肘抵在右手背,托着左脸侧着脑袋看着墨茗。没人的时候,殷莉总如同及笄之年的少女,看着情郎,怎么也看不厌。
墨茗把她缓缓搂入怀里,轻轻亲吻了她的额头,望着云卷云舒的天空,突然一语,使得殷莉以为听错了,使得墨曲儿险些打翻了盘子。
“娘子,不如等风波过去,我带着你同曲儿,去江湖里闯荡闯荡,可好?”
看多了小人书的墨曲儿呆住了,常笑说曾幻想自己的夫君是个仗剑天下的盖世英豪的殷莉,也没了神。
墨茗看着二人,不由笑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真的。”
再说另一人,被几方势力的人都忧愁的金陵小霸王,朱一诺。
朱一诺这次实实在在被软禁在了自己的居所,出不得门,也不让喊个秀丽小娘进屋,实在闷得慌。
就看他椅子这儿坐坐,把玩把玩手中品茗小杯。又到衣柜那翻翻找找,看有没有没穿过的新靴子。想蹦想跳,那实在痴人说梦,毕竟身上的伤,做不得假。
万般无聊,听到屋外金属声,是有人在开锁。他立马就跟猴精一般快速踢掉靴子蹦到了床上,躺下盖被子闭眼,不过一隙功夫。
门被打开,他听到几声肺痨一般的咳嗽,晓得,是小哥来了。
门被缓缓合上,抹了油的门页没有发出吱嘎啦的声响,关门的人也是动作万般细心。
就听朱谏男道:“行了行了,别装了,起来。”
朱一诺也是没办法,只好起身,赤着脚走到了朱谏男身边,坐下。
“小哥,你这些天去哪儿了?”
“去杀人了。”
朱一诺一听,什么,去杀人了?
朱一诺刹那露出了痞子样,起身一只脚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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