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如歌双手一松,就这般将仲西侯从五六丈高空丢了下去。
仲西侯怎么会料到这般突发状况,也是无奈,将剑换到左手,右手双指合一,猛一挥动,化出十几道剑气,溅起尘土石块无数。
再看,仲西侯步伐精绝,一步接一步,踩着碎石缓缓落下。落地,右膝跪地,右手撑地,左手握剑向一侧微微扬起,姿势帅气大侠风采尽现。
而萦如歌,扑扇一双红羽翅膀缓缓下落,那一头血红长发风拂张扬,赤膊的上身肌肉块块,那一身疤痕更是触目惊心。
他周身红光微微带黑,双手环抱胸前,闭目之姿,如魔神降世。足尖踏地,风以足尖为中心,一圈又一圈向外扩散,吹尽尘灰。
风止,光芒褪去,红羽翅膀羽毛片片飘落又渐渐透明直至消失,血红长发亦恢复黑色,没有斑纹覆盖的眼缓缓睁开,愤怒与鄙夷。
能证明这人就是先前那红羽双翅魔者的,就只有那裸露的上身,那一身的伤疤。
萦如歌自腰间取下黑木鬼獠牙面甲,缓缓戴上。
“红红,看来你对很多人都很重要。”一个声音戏谑道,狼王从破败亭子缓缓走出。
他早已脱下那一身布衣兽皮,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褐色轻甲,有些微曲的长发也用一根褐色布条绑了起来。闫忽德梁看了看萦如歌,眼皮不由跳动。
“暮寒楼,尊者?”
“人呢?”萦如歌轻吐二字,语气神情姿态,说前日才被血手来人一招逼走,怕说出来也无人敢信。
“哈哈哈哈哈,哈哈······”另一人也从残亭走出,依旧那一身洗旧发白的橙色长袍,双手插入双袖中,风拂不羁的头发隐隐可见几缕白丝,笑声传,风声止,万物寂无声。
他打量了一眼还保持着那帅气姿势的仲西侯,很快把目光聚焦在同样笔直站立,双手交叉怀抱胸前的萦如歌身上,微微露笑,问:“小兄弟,心结,解了?”
闫忽德梁一听这话,也看去萦如歌,仲西侯更是站起了身子,不由好奇,这来人,何人?
“人呢?”
依旧简单二字,却听得从破败亭子里传出声音:“喂喂,我在这,刚才是谁那么没道德,差点砸死我。萦大哥,你信不信回头我见到月姐姐,告你状······”
萦如歌仍无表情,仲西侯不由用右手捂住了脸,突然开口,替萦如歌回答:“你们撕票吧,人不救了。”
花少红听到了仲西侯的话,不由更大声嚷嚷。穿发白橙袍的人见这主仆二人这般有趣,不由又是一阵哈哈笑声。
仲西侯的视线一直未脱离这发白橙袍来客,这人气息颇有些熟悉,这种气息非寻常武者所有,那是一种天生的霸王气息。纵然这男人已经收敛气息,另以人畜无害的亲和气息掩盖,但同样拥有同样知晓如何收敛这霸王气息的仲西侯,又如何察觉不到呢。
“条件?”
萦如歌今日似不准备多话,一吐两个字,再吐,依旧两个字。
“剑。”
仲西侯不由看向自己手中宝剑,说来也是有趣,老檀木的剑鞘只剩下一半,一半剑刃也已经露了出来。
“理由。”
“你无需明白。”
萦如歌左手一扬,九团鬼火,颜色由红化紫,由紫变青,青转蓝后循环成红。
发白橙袍来客将手从袖中伸出,一双血手,殷红得森冷可怕。血手一个轻轻响指,九团鬼火刹那被风吹散。
萦如歌眼睑微微一动,仲西侯也不由看向了萦如歌。他并非不能理解,就如同自己对剑的理解,能以自己之念,自己之息,封人鞘中剑。
这怪异来人,其仙法修为莫不是碾压小师弟?
修仙者?
“吾善剑,只是略懂仙门之法,不如以剑会友!”
话落,血手来客左手垂直隐入袍袖,右手一挥,剑风自指尖射出,斩断林间枝桠。手再成爪,枝桠还未落地便随强风飞向血手。握住,阳光照耀,这原本分支毛刺不平整的树枝,变得光滑得如同才打磨好的小木棍。
仲西侯将剑鞘丢弃一旁,用左手轻弹舞雩剑剑身,声清脆悦耳。不由分说,赤霞色的宝剑一剑刺出,目标却不是血手来客。
血手来客表情微变,正要出手阻挡,同样,一股森寒,迫使他本能性后退。再看去,萦如歌右手漆黑好似戴了玄铁打造的拳套。一拳轰鸣破风,风中愤怒逼问:“墨桑在哪?”
血手来客更是惊讶,墨桑好友?墨桑好友何时与暮寒楼也扯上了关系?
手中木棍微微一挑,化去拳劲,又回身一刺,无奈对手身法刹那有变,竟迅如灵猴,只留残影。血手来客嘴角微微扬起,左手也停止摩搓动作,将那枚铜子放入了袖袋中。
足下微微一点,身子飘飘然,再是刺出一剑,其势汹涌,如东海怒涛。
萦如歌稳住下盘,轻声一喝:“星辰决,亢金龙!”
乍见九条金龙无形而现,咆哮飞向血手来客。
剑客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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