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能开得了口。
刘言却又找了瓶水,兑了一下,递给田志立,郑重地说:“虽然没有试验过,可这是我个人的感觉,可能会产生剧痛的……,一滴血足够了,而且还有点多,必须多稀释几下,不然你女朋友不一定能受得了……”
众人心里都是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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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滨都精神病院。
冼雨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沾满鲜血的双手不住地抖着,无力地瘫倒在石阶上,激烈血腥的画面依旧在脑子里翻江倒海。
一切都从昨天晚上五点开始,那是省城滨都一监,是全省最大规模的监狱,除了常规的超市、医院和电影院,甚至还有自己的科研场所。
“冼雨,出来!”
冼雨诧异地抬起头,她想她早就失去了所有,仅仅是这个名字的主人而已,茫然问:“队长,这是要去哪儿?”
“叫你出来就出来,哪儿那么多废话?不用收拾东西,直接出来!”
冼雨连声称是,卑微地重新垂首,起身便走,久久蜷缩一团的纤弱身子骤然活动,有些摇摆不稳。
如果在别的牢房,狱友们也许会暗地里议论,比如从不让她收拾个人物品猜测是否是要被枪毙的前兆。可这里是小号,狱警们不让其他人有机会接触她。
通常来说,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呆久了,陡然见到阳光,眼睛会有些不适应,空洞而又激烈的白芒往往令人一阵眩晕,然后继续被推入另一个幽暗无光的空间——押送车上。可今天不知怎么着,一直是阴雨天气,空中聚集的乌云体积这些年都少见,冼雨有时候甚至有种怪异的错觉,觉得那云层里其实潜伏着各种巨大的未知生物,它们性情凶暴地发出雷鸣,不断吞吐着闪电,制造密布的阴霾和能够酿成洪灾的狂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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