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身子明明是热的。
这忽冷忽热的,到底是什么毛病?
莫非是因为韩不宿的药,杀死了回魂蛊的同时,也让她受到损伤?毕竟她此前有凤蛊在身,现在……她与他之间本该存在的心有灵犀,似乎已经消失了。
他真的感受不到,她内心深处的波澜。
难道,真的是太累了?
也许吧!
沈木兮这一觉睡得很长,薄云岫一直在床边守着,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她这一睡就再也醒不来了。枯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到了最后有人先走,有人却不自知。
…………
夜色沉沉。
沈郅猛地坐起身来,呼吸微促。
有了上次的经验,薄钰这回可不敢大意,便陪着沈郅同枕而眠。骤见着沈郅坐起,薄钰紧跟着坐起,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也不敢开口去喊。
听人说,有的人夜梦之时,是半梦半醒的,魂游半空,若是胡乱的喊叫,很容易把人的魂儿都给吓飞了。
是以,薄钰捂住了嘴,瞪着眼睛慢慢凑上去,认认真真的查看沈郅的状况。
这到底是醒了?
还是没醒?
“我又梦到我娘了!”沈郅抬手拭汗。
薄钰这才相信,沈郅不是说梦话,是真的醒了,被噩梦惊醒的。
松了口气,薄钰越过他,跳下床榻,快速去倒了一杯水回到床前,“给,喝点水清醒一下,做噩梦罢了,不能当真的!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这是太过想念姑姑,所以才会一个劲的梦到她!”
沈郅喝口水,盯着薄钰看了半晌,继而很是肯定的摇头。
“什么意思?”薄钰不解,接过沈郅递回来的杯盏,转身搁在了桌案上,“沈郅,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喝了安神汤也不管用,夜里惊梦,白日里心神不宁,这样下去,还不等姑姑回来,你便已经吃不消,定然会垮的。”
“我梦到娘好像是被困住了,她一直在挣扎,可没人能帮她,我努力的想要救她,但是我没有办法,不管怎么做,都没办法把娘拽出来。那个泥潭,好深啊……”沈郅神思恍惚。
薄钰抿唇,“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让人听得很是害怕,沈郅,你放宽心,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不然这样下去,你还会倒下的!”
沈郅半垂着眉眼,虚弱的点头。
翌日一早,薄钰便帮着沈郅收拾了东西,眼下桂花、菊花开得甚好,城东那头有个赏菊大会,文人雅士皆聚集于此,很是热闹。
阿落执意跟着,委实放不下沈郅。
阿左阿右紧随其后,一小队亲卫身着布衣跟在后头,护卫离王小殿下周全。
菊花开得甚好,千姿百态,颜色缤纷。
“娘走得急,不然能给咱们做新鲜的桂花糕,新鲜的菊花饮子,还能有重阳糕,各种小点心吃。”沈郅负手而行,瞧着一盆盆盛开得极好的菊花,心里仍是酸涩。
薄钰笑道,“好了,带你来散心的,你总惦着别的事儿作甚,还是好好赏菊罢!往年也有赏菊大会,远不如今年的好,品种繁多,颜色多俏!”
蓦地,薄钰顿住脚步,眉心微凝,“他怎么来了?”
“关傲天?”沈郅一愣,“竟也来了?”
谁都没想到,关傲天还能有醒来的一日,正因为如此,关老太师对沈木兮的芥蒂,算是彻底放下。如今沈木兮不在东都,留下幼子沈郅,这些日子,关太师便格外关照,文武百官对沈郅自也更加尊敬。
“小王爷!”关傲天拱手。
东都三霸,关傲天、钱初阳还有……宁侯府的世子孙道贤。
现在,都算是改邪归正了。
关傲天和钱初阳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真真不再放肆,收敛了此前的嚣张跋扈,夹起尾巴做人。
而孙道贤更不必多说,脑袋上顶着春秀的杀猪刀,老老实实做个肉铺的伙计,免得到时候连侯府大门都进不去,毕竟宁侯夫人是这样的中意春秀,已然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沈郅点头,“关公子身子好些吗?”
“虽然手脚还不太灵活,但能活过来,已经是万幸!”提起这个,关傲天再次毕恭毕敬的冲着沈郅行礼,“多谢离王妃救命之恩,若无离王妃,只怕关某必死无疑。”
一旁的钱初阳也跟着施礼,他们的命,同是沈木兮救回来的。
这福荫落在沈郅身上,也是应该。
“没事最好,也不枉费我母亲……”沈郅顿了顿,“拼了命救你!”
关傲天点头,俄而环顾四周,弯腰低问,“小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郅一愣。
“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薄钰不高兴。
“小王爷,有些事儿……是此前的旧主所留。”关傲天有些犹豫,“所以我觉得,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毕竟这事可能有些无稽,说出去也未必会有人相信,可它就是这样发生过。”
沈郅颔首,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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