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的拖到案上。
“好好的一场赏荷大会,竟出了这样的事,真是晦气!”薄云崇不高兴,酒喝得满面砣红,摆摆手就往外走,“你们慢慢查,朕……朕累了!”
丁全赶紧搀着摇摇欲坠的皇帝,“哎呦妈呀,皇上您可仔细脚下,这儿太不安全了。”
从善手一挥,“皇上起驾!”
显然,这次又是让薄云岫收拾烂摊子,皇帝每次都是如此。
落水太久,婢女被抬上来的时候早已没了气息,沈木兮快速蹲下身子,以帕子抵着指尖,轻轻摁了摁婢女的肌肤,“身子还是软的,的确是刚死没多久。”
腹部位置,腹胀如鼓,的确像是淹死的。
“为什么会想不开呢?”关毓青抱着一摞的莲蓬发愣。 沈木兮一声叹,“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想不开了。”
说着,她撩起了婢女的裙摆,露出了她尚缠着绷带的小腿,绷带上沾满了淤泥,但是这绷带看上去是新缠的,并不像是旧痕。
关毓青骇然,“你的意思是,这是个……”
“可能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个略有跛态的宫婢!”沈木兮站起身,面色凝重的回望着薄云岫,“薄云岫,你不是去查了吗?人呢?”
“你不是都看到了?”他冰冰凉凉的睨着她,言外之意——明知故问!
倒是黍离乖巧,赶紧解释了一通,“沈大夫莫要误会,之前王爷着卑职去查,副册之中的确有一名叫杜若的婢女,不管是受伤的时间,和身形体态,都比较符合关侧妃所描述。但当时人已经不见了,卑职派人找遍了皇宫,未有半分踪迹,谁知道……她竟是死在了这里。”
沈木兮眉心微蹙,“无端端的死在这里,就死在我面前?”
“活见鬼!”关毓青啐一口,“真是晦气!”
“找仵作验尸!”薄云岫留下一句话,直接拽着沈木兮离开。
念秋小碎步的跑回来,乍见那么多人堵着芙蓉渠,又见着离王拽着沈大夫火急火燎的离开,一时间脑子有些发蒙,“小姐,怎么了?王爷和沈大夫又打架了?”
“就这么死在沈大夫面前,未免太刻意了吧?”关毓青摸着下颚,心头略有疑虑,抬头瞥了一眼面色发白的魏仙儿,“魏侧妃还是少看两眼为好,否则夜里是要做噩梦的!”
音落,关毓青拂袖而去。
魏仙儿花容失色,连呼吸都变了,“宜珠,我们走!”
薄云岫拽着沈木兮走,许是嫌她走得太慢,干脆抱着她走。
惊得沈木兮瞬时面红耳赤,揪着他的衣襟疾呼,“薄云岫你疯了,这是皇宫,你这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吗?”
“看到就看到,这离王妃你是当定了!”他这般无赖的模样,再次刷新沈木兮的认知,“宫里不安全,带你回家!”
“郅儿呢?你入宫之前不是诓我……”
“知道那是在诓你,你也信?”
沈木兮呼吸微促,就着他的胳膊狠狠掐下去。奈何这人的胳膊就跟铁打似的,他纹丝未动,她掐得手指疼,怎么忘了他乃习武之人,岂是她这手无缚鸡之力能撼动的?
想了想,她伸手摸上他的腰间。
“敢掐下去,本王就在这里要了你!”他咬着后槽牙,目色狠戾的盯着她。
沈木兮仲怔,到底是掐还是别掐?一犹豫,一耽搁,业已到了车前,进了马车她就被他摁在了软榻上,顺带着连毯子都盖好了。
眉心突突的跳,沈木兮咽了口口水,略带心慌的望着一脸怨念的某人,薄云岫还真是将“喜怒无常”这四个字,用行动表达得淋漓尽致。
“看够了吗?”他横她一眼。
沈木兮当即别开视线,下意识的捂着衣襟。
“伤还没好,睡会!”许是意识到自己口吻不太好,薄云岫微微压了嗓子,靠坐在软榻另一头,随手捻了本书,胡乱的翻着。
眼一闭,沈木兮懒得理他。
脑门上隐隐的疼,若不是他,她怎么会挨这冤枉棍?
马车走得四平八稳,车内温度适宜。
不多时,沈木兮呼吸均匀,竟真的睡着了。
书,还是翻到那一页,这会还能看得进书,那才是真的活见鬼。从翻开书到她睡着,他愣是一个字都没看,眼角余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微光里的人,眉眼温和,不似清醒时的尖锐。
轻轻放下手中书册,薄云岫深吸一口气,稍稍挪动分毫,想了想,作势为她掖好毯子,又近前挪动。一番动作格外扭捏,就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之外,多了几分未被抓包的小庆幸。
他靠得近了,低头便能看到她黑鸦羽般的睫毛,就这么轻飘飘的遮在下眼睑处,随着他的呼吸略显浮动。极力的压着动作的幅度,他将胳膊抵在她面颊的两侧,就好像趁势将她圈在怀中一般。
低,一点。
再,低一点。
他悄悄的俯下身子,眸色幽幽的盯着她微抿的唇。就像是幼时见到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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