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斓加一对龙凤胎,这不是便宜是什么
说得好听是报复他,还不是找个借口夺他储君之位吗时近正午,雪渐渐地小了。
浣葛站在天斓居院门底下,看着几个小厮扫雪。
竹扫帚在积雪的地面上,留下细细的划痕,雪粒时不时被刮起。
浣葛瞧得有趣,冷不防听到脚步声,探出头去看。
覆盖着厚厚积雪的长廊,洁白一片,一抹宝蓝色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殿下来了”
浣葛朝里头喊了一声,立刻有人进去通传,又有人到厨房去知会
殿下午膳的时辰过来了,自然得备着膳。
沈风斓正坐在榻上看书,时不时在纸上写写什么,忽觉得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
“殿下”
他还穿着朝服,想是刚进府就往天斓居来了。
一只小巧的手炉镂金雕玉,被他轻轻放在桌上。
“本王上了朝才明白,什么叫珍重。”
怎么也想不到,刚刚开朝就有这么一出好戏。
还和自己有关。
詹世城这么大的事,她竟然瞒着自己就办了,弄得他哭笑不得。
沈风斓淡淡一笑,合上了书,竟是孙子兵法。
她可真是杂学旁收,雅俗共赏。
今天看的还是唐传奇志怪,明儿看的或许就是老庄了。
“殿下既然能猜到是我做的,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出,叫做声东击西”
轩辕玦略一想便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今日这一出重在詹世城,是本王自作多情了”
声东击西,声的是晋王殿下,真正击的是詹世城。
没有这一出,圣上永远不会知道,还有詹世城这个人的存在。
“虽然此事与殿下无甚挂碍,还是得提醒一二,好叫殿下心里有个数。”
毕竟詹世城站出来,口口声声说的可是他啊。
轩辕玦坐到榻上,拿起沈风斓写写画画的纸,翻来覆去地看。
竟然看不出一个连贯字来。
“你是怎么找出这个人来的”
沈风斓道:“大哥如今在翰林院领职,年关休沐时,他还时常到翰林院中翻阅卷宗。”
沈风楼是个为官严谨的人,不会躺在沈太师的功劳簿上吃老本。
这也是他入仕区区几年,就能得到朝中和地方一片赞誉的原因。
当然,和他为人处世的态度也脱不开关系。
轩辕玦赞许地点点头,“高轩无论是才还是德,都堪为百官表率,只是年纪尚轻罢了。”
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他的前程比沈太师更加远大。
“大哥在翻阅卷宗之时,看到了这位詹世勋副将。不,应该称他武威侯。而后想到了京兆尹詹世城,与他有数面之缘。”
沈风楼在沧州任的是县令,京兆尹相当于京城的府令,二人都是地方父母,在为官的心得上有互通之处。
沈风楼对武威侯一事有些好奇,寻了个空儿拜访了这位京兆尹,从他口中得知了他上书弹劾晋王之事。
“殿下是知道的,我大哥那个人,几乎就没有人不喜欢他,不愿意与他攀谈的。”
一个人说起话来总叫人有如沐春风之感,谁不喜欢这样的人呢
“所以,这位京兆尹就对高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沈风斓眉梢一挑,“其实也没什么,这位詹大人的确忠正耿直,就是冲动了些。大哥不过是把殿下的善后之事,稍加润色告诉了他。”
沈风楼有这种能力,可以丝毫不让他察觉到他的目的,还能听进去他的劝告。
詹世城丝毫没有怀疑,反而对他的告知感激莫名,两人一起夸奖了几句晋王殿下宅心仁厚、知错就改之类的话。
当然,在这些夸奖之前,他们还讨论了晋王殿下从前的声名狼藉。
这一点,沈风斓是不会告诉轩辕玦的。
“你要让这个詹世城出现在父皇眼里,难道就是觉得他忠正耿直,不忍心直臣明珠蒙尘”
她还没出月子,会有这种忧国忧民的闲心
轩辕玦自然不信。
“就算我不让他出现,终有一日,他还是会出现的。”
真正的明珠,永远不会蒙尘。
她只是让这个时间,提前了一些罢了。
“詹世城的忠正耿直,和我父亲的忠正耿直,是不一样的。殿下要打压太子,詹世城可用。”
轩辕玦点点头,放下了那张鬼画符的白纸。
真正的忠直是先天下之忧而忧,而非如沈太师一般,纯粹站在君王的阵营里。
詹世城,他是站在百姓利益上的忠。
“今日在朝堂上,他直言本王从前名声不佳,但本王还是替他开脱了两句。”
对于这样的人,他也有几分惜才之意。
“那就好,想必这位詹大人,经过此事后也会对殿下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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