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营牵制住虎骑营兵力之时,趁乱取他性命。”
此事走到如今这一步,唯有轩辕玦的命,才能解决京城的乱象。
不是他的命,便是宁王的命。
二者总要有一个死,那他只能选择,让轩辕玦死。
“属下明白,这就命人做准备。”
元魁退了出去,宁王没再看他一眼。
他知道,轩辕玦身边高手如云,单是一个陈墨,就不是元魁可以匹敌的。
更何况他如今断了一只手。
这一去,他未必还能回得来。
宁王意识到了这一点,却还是派他去了。
他的心里,始终放不下元魁的那一次背叛,放不下他对沈风斓的伤害。
而元魁也明白,即便他死,这次他也非去不可。
这是他唯一能向宁王证明忠诚的机会,他不能错过。
……
龙骑营中,得了宁王诏命的龙威,无奈地抓了抓头。
自打昨夜京中哗变开始,一日的时辰尚未过去。
他却觉得过了一季那么漫长。
这一日之内,他既然顾虑着城外的晋王,会不会有什么异变。
还要顾虑着城内的宁王,会不会有什么非分的命令。
更要顾虑着他新接掌的龙骑营士兵,会不会不忿于他依附宁王,听从宁王的命令关闭城门,行这种悖逆之事……
而今宁王的命令总算下来了,这也算是悬在脖子上的利剑,终于掉了下来。
他也终于不必再提心吊胆了。
宁王终究,还是做了这样的选择。
“来人,去把几位副将和参领,都请过来。就说本将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他们商议。”
龙骑营的主账之中,龙威坐在龙骏一向坐着的位置,朝着底下发号施令。
小兵接过令来,忙退出了帐子,去召集诸位副将和参领。
寻了半日,却连一位将领的影子都没见着。
那小兵又找了几个士兵,一同去找他们,心中无比纳罕。
真是怪了,这些将领们平日都在营中,怎么这样紧急的时刻,他们反倒一个都不出来了?
这实在不合乎情理。
就在几个士兵满营寻找将领们的时候,营中一处隐蔽的帐子里,乌压压地坐着一群人。
因是隐蔽的库房,里头显得有些阴森和狭隘,光线十分昏暗。
仔细看去,才发现这些人,正是小兵要寻找的龙骑营将领们。
“……方才我就瞧见了,宁王府的人来传令了。等着吧,一会儿龙威必定要寻咱们,让咱们跟着他一起做这掉头买卖了!”
一个身形壮硕如山的黑胖身影,粗声粗气地说着这话。
他口中的掉头买卖,便是指跟着宁王谋反。
黑暗中,有人叹了一口气。
“若是咱们将军在,必定不会让咱们龙骑营赤诚忠勇的名声,毁在他龙威手上!”
他口中的将军,指的是龙骏。
原先龙骏在的时候,旁人还会尊称龙威一声副将军。
也不知道怎么的,龙威代替龙骏掌权之后,这些人反而对他不恭了起来。
一口一个龙威,丝毫没拿他当做龙骑营首官来看。
在他们的眼中,龙骑营的首官只有一个,便是龙骏。
那先前开口的黑胖身影站了起来,不满道:“咋?咱们龙骑营的赤诚忠勇,是靠将军一个人立起来的不成?难道将军不在了,你们的骨头就软了?”
都说相由心生,瞧他黑胖的的粗壮身躯,便知道他不是个软骨头。
其余的将领被他一激,纷纷坐不住了。
“老黑,你这说得是什么话!我们要是这种人,今日还偷偷地聚在这里,商量个什么劲?”
一个年长些的参将在黑暗中拉了他一把,被称作老黑的黑胖将领这才坐了下去。
年长的参将又道:“既然在座的诸位,心里都有一杆秤。那就别藏着掖着了,都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你们是认为宁王持假圣旨谋反,还是晋王有意带虎骑营进京作乱?”
毕竟是年长之人,说话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
可他这么赤裸裸一问,倒让有些人沉吟了起来,一时不好回话。
毕竟他们都是军中武人,心里虽有一杆秤,也难保正确。
万一弄错了,那可不是大周的千古罪人么?
老黑头一个说话,“这还用问吗?都这么明显了,连老学士都说定国公手上的密诏,那才是真的圣旨!你们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还不信老学士的话是咋的?人家读过的书啊,比咱们几个加起来吃过的米还多!”
老黑说着这话,像是完全忘记了,他自己也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
他虽没有文化,平日除了一些兵法之外,根本没有正经读过书。
可他心里头是尊敬读书人的,更尊敬像老学士这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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