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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云旗和龙婉兄妹俩,他只见过两次。zI
一次是在晋王府的百日宴上,云旗只会笑着流口水,龙婉打了沈风翎一巴掌。
另一次是在宫里的长廊上,云旗依然笑着流口水,龙婉只是呆呆的不动。
这样想着,云旗和外界的传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入。
只是……
他是深知道轩辕玦自小早慧的,沈风斓也是个才名远播之人。
这样的两个人生下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傻的?
更何况,龙婉显然并不傻。
沈风斓道:“若是可以,我也希望云旗是个健全的孩儿。可惜他们兄妹俩不但没有比寻常孩儿早慧,甚至有更多不好的迹象……”
云旗和龙婉会走路会说话,除了晋王府的人以外,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恒王妃、南青青,都是她信得过,不会出卖自己的人。
至于轩辕福昀,他几乎不会对其他人开口说话,更不必担心他泄露秘密了。
宁王眉尾一挑,不置可否。
“难道宁王殿下不知道,云旗和龙婉为什么会这样吗?”
沈风斓目中带上些许不悦之意,宁王微微一怔。
他当然知道。
当然知道沈风斓在怀胎的时候,受过多少罪,吃过多少苦。
以她所承受的那些,换了寻常女子,早就保不住腹中的胎儿了。
云旗和龙婉有命出生,已是大幸。
他忽然说不出话来。
此时,一旁的营帐之中,奶娘抱着云旗和龙婉走了出来。
沈风斓屈膝一福,“告辞了,殿下。”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宁王忽然觉得,面上红肿之处灼痛难忍。
他好像做错了。
云旗和龙婉是聪明是傻,与他什么相干?
他答应过沈风斓,绝不会算计到她和她的孩子身上的。
他不禁捏紧了拳头。
眼睁睁看着她的目光,从怜惜变为警惕。
那种感觉,像是一把冰箭穿过他心口,比他面上的掌痕更疼。
而后渐渐融化了去,看不出半点存在过的痕迹……
元魁托着湿帕子走了出来,看见宁王呆呆地站着,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沈风斓离去。
奇怪,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为什么自家殿下现在的脸色,比方出贤妃营帐时更加难看……
沈风斓一早带着两个孩子,去了福王的营帐那头,丫鬟连忙请她稍坐。
一面端上极好的新茶,一面命人进去请福王妃。
领头的丫鬟极有眼色,站在一旁恭敬又不失亲热地问候着。
“沈娘娘,不知道大公子和大小姐用过早膳没有?听皇长孙身边的妈妈说,他们喜欢喝南瓜粥?奴婢这就命人备一份上来。”
沈风斓微微一笑,谢过她的好意。
“不必麻烦了,我们都用过早膳了。今日前来,是为昨儿龙婉打伤皇长孙的事,特来赔礼的。”
福王府只有皇长孙一个独苗苗,福王妃疼爱他疼得跟什么似的。
将心比心,要是云旗出去玩回家来,顶着一个老大的青眼睛,她也非气死不可。
昨日事情太多,她一时顾不上这事,福王妃也没找她兴师问罪。
但是论情论理,她都该来赔礼道歉才是。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穿着单薄中衣,脚上趿拉着云纹小靴的少年飞奔进来,带来了一股账外的秋寒。
他身后紧跟着两个婆子,手上摊着外衣和小袄,急急地追在身后。
“皇长孙呦,您倒是把衣裳穿好再见客啊!”
轩辕福昀像是根本听不见她们的声音,眼睛里只有一个龙婉,急急地便赶了上来。
一见沈风斓在旁,他立马刹住了脚步。
而后他恭恭敬敬地站好,朝着沈风斓拱手行了一个礼。
等他抬起头来,只见昨儿眼上的乌青好了许多,变成薄薄的一层淡青色了。
沈风斓一面招手,让婆子们上来给他穿衣裳,一面同他说话。
“皇长孙的眼睛好了许多,想是昨儿敷的热鸡蛋有效果?”
他被婆子们摆布着手脚,好说歹说终于穿上了一件小袄。
再一看龙婉坐在奶娘的怀里,朝他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他立马羞红了脸。
龙婉这分明是嫌弃他,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当众衣衫不整!
他一下子夺过外衣和裤子,刺溜一声跑到屏风后头去,自己穿了起来。
帐子外头响起福王妃着急的声音。
“昀儿,这大冷天的,你怎么能不穿衣裳就跑出来了?”
她走进帐中,一见沈风斓在那,先朝她打了声招呼。
听着口气,不像有怪罪之意。
紧接着又朝四周看了一圈,沈风斓朝屏风后头使了个眼色,福王妃朝那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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